「今日之事你可在场?」「回皇上,奴才当时就在少爷身旁。」「把事情详细说来。」「奴才遵命。」清平深吸口气,尽可能的平稳住声音,一字不漏的将所有过程及对话全数交代。太皇太后听毕,气的拍桌大骂:「当真是放肆!后宫竟有如此刁妇!」「娘娘,臣妾冤枉,是这名太监谎话连篇。」漠幽嫇隐着狠毒,泪眼汪汪的哭诉:「是慕容寒玥对臣妾不敬在先,臣妾气极了才惩罚他。」「是吗?」耀天帝漫不经心的道:「那爱妃说说到底发生何事。」
景妃见帝王似有包庇之心,赶紧胡乱栽赃:「慕容寒玥在御花园撞见臣妾和绫贵人,竟不对臣妾和妹妹问安。臣妾依理劝说,他却出言莽撞,臣妾一气之下才打了他,哪知他竟教唆慕容华枫攻击臣妾。幸好妹妹及时阻止,并唤宫人将慕容华枫拉开,臣妾方责罚他跪地反省半刻。哪知时间到了,他却刻意不起,甚至威胁要让臣妾偿命,臣妾当真是气极了,才罚他久跪啊!」「她在说谎!」华枫尖叫出声,对着太皇太后哭喊:「太皇太后,她在说谎!哥哥并没有那样,哥哥没有那样说!」
环妃赶紧柔声安抚男童:「嘘~华枫安静,皇上还在问话呢!」欧阳亘轩斜睨了慕容华枫一眼,吓得他缩进环妃怀里发抖,他当真是怕极耀天帝。太皇太后看到此况,便对帝王劝戒:「皇上,华枫还是个孩子,你莫要吓着他。」接着老者将目光转向陈祉绫:「绫贵人,景妃说的可是实话?」绫贵人咬着牙附和漠幽嫇:「回太皇太后,景妃娘娘说的全是事实。」耀天帝敲着桌,语调懒散的道:「这下可麻烦,竟有两套说词…」一旁侍奉的李準不住发抖,他能感觉到帝王正极力压制怒火及隐隐散出杀气。
「啧啧…暗影,出来!」听到耀天帝的命令,一向藏在暗处调查秘辛的暗影现了身。「朕问你,何人属实?」「回皇上,太监清平说的才是实话。」暗影平静的应答,对景妃和绫贵人是厌恶不已,亦隐约替寒玥感到担忧。孩童跪在雪地的时日过长,双腿恐怕早已冻伤,严重的话甚至无法良行。漠幽嫇强忍内心恐惧,颤着手指向暗影道:「皇上,此人诬衊臣妾,请您要相信臣妾啊!」正当耀天帝準备开口嘲讽,御书房外传来林梓的通报声:「启稟皇上、太皇太后,玄云宫宫女紫静求见。」
「快让她进来!」太皇太后语带着急,不待紫静跪安行礼便出声询问:「寒玥的情况如何?张太医怎幺说?」紫静跪下身子,忍着哭意的道:「回太皇太后,少爷现下的情况极不好。太医说少爷脉象虚弱,身子受了酷寒,加上脸颊伤口冻裂发炎,恐会高烧不退。少爷的腿…少爷的腿…」「寒玥的腿怎幺了?快说啊!」「少爷的腿冻伤十分严重,太医…太医说他只能尽力。」太皇太后听完,整个人都软下身子,一旁的奉嬛赶紧扶住。「哀家的玄孙…奉嬛,哀家的玄孙…」「娘娘,请您先冷静下来。郡主现在身子骨弱,恐怕禁不起这事儿,您定要稳下来才行。」
听了奉嬛的话,太皇太后方忍住悲伤,残忍的对景妃和绫贵人说:「哀家的玄孙若不能再站,哀家便打断漠家和陈家所有人的腿!」漠幽嫇和陈祉绫惨白着脸,害怕的不断发抖。耀天帝阴郁的询问:「紫静,刘承呢?」紫静满怀畏惧的回答:「回皇上,太医吩咐刘总管用内力揉开少爷的冻伤。」「暗影,派暗部内力最浑厚的两人前去帮忙。朕要看到寒玥完好如初的腿,明白吗?」「谨遵您的吩咐。」暗影收到命令,随即消失在众人眼前。
耀天帝站起身,浑身散发嗜血残忍的杀气,对着景妃和绫贵人轻声道:「倘若寒玥有半分差池,朕会让漠陈二家全跟着陪葬。」漠幽嫇与陈祉绫血色全无,木然的跪在地上发愣。薄唇溢出一声冷笑,帝王转身对太皇太后道:「皇祖母,现下皇后出宫探亲,此事还望您协助。」「哀家知道,这后宫也该清理一番,待皇后回宫亦要受罚。」太皇太后站起身,扶着奉嬛的手离开御书房。斜睨了哭肿双眼的男童一瞬,帝王歛下凤眸,好掩盖对其的嫌恶不耐:「环妃、云贵人,慕容华枫且先由妳们一同照顾。」「臣妾遵命。」环妃和云贵人行礼后,便赶紧带着华枫离开。
「清平,你和紫静调派至盘天阁照顾寒玥,直到他康复为止。李準,派人请宰相进宫,仔细别惊动了郡主。」「奴才(奴婢)遵旨。」三人迅速退出御书房,好执行帝王旨意。「至于妳们…」看着跪地的景妃和绫贵人,耀天帝露出一丝残酷笑意:「林梓拟旨!」林梓拿着笔墨,等帝王的宣判,男人则徐缓开口:「漠幽嫇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善妒性恶,意图杀害翼王爷嫡孙,即刻起贬为军妓,送往宁海军营。陈祉绫恶意散拨摇言、助纣为虐,同是贬为军妓,送往晋阳军营。」「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皇上,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