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霜雪从未相约,碰不碰得上都看运气,虽然在同一个营里,却也不是天天见,碰上其中一个人忙着训练时候就不会有遇上的机会了。
雁北掰着手指算了算,发现自己早已忘记究竟自己是个什么日子生日,最最勉强也只是在这几日,想着什么时候碰见小疯狗,什么时候就把人打晕了扛回来喝酒。
可偏偏,雁北半个月都没再遇见霜雪,只得将酒又埋了回去,扛着盾去寻霜雪。
“这位兄弟,你可曾见过霜雪?”
“你是说霜雪啊,他这几日感风了,统领让他在自己帐里休息呢。”那人说罢就匆匆赶去训练了。
雁北并不费力就找到了霜雪。
那个总是炸着毛朝自己断魂刺的小疯狗此时尽失了威风,雁北仿佛都看见霜雪耷拉着的尾巴,正有力无气地趴在硬木板搭的床上,听见动静,抬眼皮看了雁北一眼,嗓子也有些沙哑,问道,“你他妈来干嘛,看老子笑话啊。”
雁北把手上护甲摘下,粗糙的手拂去落在额前的刘海,覆上霜雪的额头,没有发热,也许是刚退了。
“怎么的成病狗了?”雁北调笑道。
“呸!”霜雪甩了雁北一巴掌,软绵绵的。
雁北不同他计较。过了一会,霜雪才说,是当时染了瘟疫,落了病根,虽然十几年体魄是强了不少,遇上天气变化无常时难免会复发。
“军报说奚人似是筹划来犯,你却偏偏在这时候病了,是不是不敢上战场,怂得装病?”
“滚蛋!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得,这下精神了。
雁北嘴角噙着笑,道,“得了坛好酒想找你共饮,你却将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喝便罢了。”
一听有酒,霜雪立即挣扎着爬了起来,道,“别别别,我开玩笑呢……酒呢酒呢?”
军营中一般不给喝酒,除了胜战时会给放纵一回,平日霜雪可以说是滴酒不沾,一听雁北有酒,什么公狐狸什么男人的尊严都给抛到了脑后——这些日后可以再算,酒不可今日不喝。
脑袋却被敲了一下,雁北手劲儿很大,霜雪痛呼一声,退了回去,大眼睛控诉般地瞪着雁北。
“待你病好再说。”雁北绝情地道。
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说,“就是来看看你死没死,病好了自己来找我。”头都没回。
作者有话要说:
长……枪,是敏感词汇?!?!
第3章那个小姑娘
霜雪没有等到雁北的好酒,奚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