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八月二十七日,我拿着狱寺给我的机票来到了并盛国际机场,看见迪诺先生和他的几个手下已经在那里了。他看见我,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让我更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不过他也没多问什么,我们过了安检,在候机处等了一会儿就登机了。
飞行了十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了罗马的机场,满眼的意大利文看得我头昏脑胀的。我们换乘火车来到了迪诺先生所住的城市,因为他们东西多所以坐着颠簸的面包车到了他家门口,迪诺先生说本来东西少都是开法拉利的。
迪诺先生的房子很大,简直就像一座那种欧洲的宫殿一样。我望着被青藤缠绕的镶金窗户,想必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因为迪诺先生笑了笑道:“就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吧。”
房子内部的装修也很精致,我被带到了二楼的客房,把箱子放下。这一天主要是倒时差,第二天早上虽然还有点困,但一想着旅游就要开始了精力便立刻充沛了起来。
因为不到一星期的时间有点少,迪诺先生就说带我在附近转转,远的城市就不去了。我们先在城里兜了一圈,午饭来到了一个小餐馆,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
我思量了一下,看着边上也没什么人,便问了这两个月来一直困扰我的事情:“那个,你知道关于狱寺弹钢琴……”
迪诺先生诧异地看了看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难道你知道什么?”我察觉到他肯定是知道什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脱口而出。
“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的话……”迪诺先生尴尬地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儿,“那好吧,我告诉你。”
“k是个钢琴家,他爸爸对他一见钟情,不顾自己已有妻子和女儿和她交往,后来还有了孩子,也gbomb。可是那个女孩在大概十年前死于一场车祸,原因至今仍未查明,有流传说是谋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我像打开了一扇门一样恍然大悟。狱寺离家出走的原因,弹钢琴和不弹钢琴的原因,还有和她姐姐的关系,加上这一块就完整了。
当然,我不会跟狱寺说我得知了关于他过去的事,毕竟我自己的过去我从没跟他或任何人提起过,也不打算提起。不过我想只要我不表现出来,那么在日常言语中应该是不会露出破绽的。
“哈哈,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没怎么搞懂。”我傻笑着抓了抓头发,试着让大家忘掉这个问题,就当他从来没讲过我从来没听过。
迪诺先生也笑了,指了指我的咖啡示意我把它喝完,我照做了。
依我看来,迪诺先生还是可信的,我得抓住这个机会。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问了迪诺先生很多问题,当然每次都是用了最安全的措辞,也是看好最想在开玩笑的时机。只是他像是和阿纲他们串通好了一样,说来说去都是我已经知道的,要不就是故意转开话题。渐渐的我也就不问了,好不容易来趟意大利,还是把心思放在旅游上比较好。
回国之后就开学了,秋季大赛的临近让队里的大家再次紧张起来,部长也制作了新的训练计划,开始让我们使用。
我从暑假前就开始筹备的那件事情也差不多弄好了,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开学一周,那天清晨我如往常一样在课堂里睡觉般上来的人很少,我好像连阿纲的影子也没有见到。一觉醒来的时候,本来在的狱寺也不见了,我心想这下糟了,赶紧不顾老师的阻止跑出去找他们。
我先跑到阿纲家,是他妈妈开的门,告诉我阿纲刚出去了。我想着狱寺应该也不在家,就没再往前走,而是往市中心跑去。果不其然,沿路我听见了几个人说有国中生在商业街打架,直觉告诉我是狱寺,于是加快了速度。到了那里,我看见有冒烟的地方,手抓紧了球棒的背带,皱眉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阿纲果然在那里,我看着有些不对劲,定睛一看有好多银针正向他刺去。我刚忙上前,用力一扑,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幸好我滑垒成功了!”我故作轻松地对他笑了笑,看了一眼躺在边上的狱寺。应该是晕倒了,可是因为背对我所以看不见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