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打了我一枪,我打了他一拳。”
中年警察眯起了眼睛,沉声问:“你认为自己一拳能不能打死了他?”
李铁峰正色说:“我认为不能。”
“哦?”警察追问道:“为什么不能?据我们掌握的信息,你曾经在当兵的时候将和你练习格斗技巧的同伴打得休克过去,整整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才康复,难道不是吗?”
李铁峰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讥讽,这些人真把自己当做犯人一样在审问呢,王长白死时的现场他也亲眼看过,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他是被什么硬物砸死的,偏偏这些省里来的所谓“领导”们对自己刨根揪底,难不成真的以为一个人能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把另外一个人的脑袋打个稀巴烂?
“难道,”那中年警察注意着李铁峰的一举一动,后者的不屑表情自然也尽收眼里:“你以为我说错了吗?”
“没有。”
“什么没有?”
李铁峰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有打死王长白。”
我们并没有说是你打死的王长白……”那中年警察微笑着说,“李铁峰同志,你不要激动么,我们这次只是调查一下,毕竟他是死在你的家里,而且你当时还在现场,想要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离不开你的协助,我们倒没有特意针对你,这些都是询问毕要的程序,做为同行,你应该理解的,是不是?!”
他说的话头头是道,不容辩驳,李铁峰沉默的点了点头。
那警察递过来一棵香烟,八成是他自己这么长时间烟瘾犯了,也没管李铁峰是否有火机,自顾自的点燃嘴里的香烟,深深吸了口,眯着眼睛接着问道:“我可以问一下你那个朋友是做什么的吗?”
肖宇?李铁峰犹豫了下,回答说:“他应该是没有固定工作的。”
“应该?”问话的男人哑然失笑:“他不是你的朋友嘛?怎么还这么不确定的样子呢?做为朋友,不是应该彼此了解才可能相处的吗?你的意思是连他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他是小偷!李铁峰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嘴上当然不能这样说:“他无业。”
“他叫什么?”
“肖宇。”
“多大年纪了?”
“二十四岁。”
“恩?”问讯的警察再次惊讶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于李铁峰的朋友竟然如此年轻感到无比疑惑,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两人的关系,例行公事地说:“他是平川市的人吧?”
“是。”
“他现在人在哪里?我们想见见他。”
“在医院。”
“哦?……”警察更是惊奇,挑起了眉毛,问道:“他因为什么住进了医院呢?”
李铁峰经他一问,不禁回忆起那晚肖宇为了自己而舍身挡住王长白的子弹的一幕,情绪顿时变得无比激荡,虎目中s-hi润了起来,肖宇的伤一直是他心里永远的痛,和小宇在一起这么久未曾为他付出过什么,却总是令他受伤,没有很好的保护住他,始终是如骨在喉,耿耿于怀。
心乱如麻,以至于忘记了回答那人的提问。
“李铁峰同志…”
李铁峰的失态令得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都清楚地看到了这个平时沉稳.冷静的铁打般的大汉忽然间这样激动,双眼似乎都噙满了泪水,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伍刚与李铁峰同事十年有余也从没见过他流过泪,心中的惊讶更是远较别人为甚,轻轻咳嗽了两声,叫唤着他:“铁峰……铁峰……”
这才反应过来,李铁峰眼神有些迷离的问道:“刚才你在说什么?”
伍刚暗暗叹了口气,说:“领导刚刚在问你,你朋友因为什么原因住进了医院?”
“哦,”李铁峰恢复了应有的沉静,“他是被王长白开枪打伤的,当时情况特殊,我将王长白制服后,急着送朋友去医院,忘记了应该先打电话通知局里派人赶往现场,我承认,这是我的失职。”
那中年警察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地说:“你一定和你朋友的关系非常好吧?”
听出他话里有话,李铁峰皱了皱眉:“怎么这样问?”
警察打了个哈哈,说道:“你也算是从事工作二十多年的老公安了,对于办案的一切程序早就了如指掌,就和吃饭.睡觉一样已经养成了习惯……呵呵,如果不是因为太过关心你的那个朋友的安危,你这样经验丰富的警察又怎么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李铁峰没有再说什么。
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
让他们去调查吧,同x_i,ng间的爱情又不是罪过。
问心无愧,别人愿意怎么想是他们的自由。
就和月圆月缺,花开花谢的自然规律一样,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去大惊小怪。
☆、(5) 原 则
“我们并没有说是你打死的王长白……”那中年警察微笑着说,“李铁峰同志,你不要激动么,我们这次只是调查一下,毕竟他是死在你的家里,而且你当时还在现场,想要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离不开你的协助,我们倒没有特意针对你,这些都是询问毕要的程序,做为同行,你应该理解的,是不是?!”
他说的话头头是道,不容辩驳,李铁峰沉默的点了点头。
那警察递过来一棵香烟,八成是他自己这么长时间烟瘾犯了,也没管李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