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急得都快哭了:“真的,根本就找不到出府的路啊!”
“真的!”
另一个大官打扮的人也跑了进来,面无血色的说:“孔大人!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咱们都熟悉的路好像都变了,绕来绕去根本就找不到大门在哪!”
“不会吧!”
孔海大惊失色,慌忙的跑了出去,原本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走的府邸这时候却和迷宫一样,怎么找都没办法找到大门在哪。
咬着牙,即使翻墙也找不到一点出路,几乎是从这个院子翻到另一个院子,大白天的出现这样邪门的事,纪府上下吓得乱成了一团。
第六章恶极之极;陈道子的可怕
纪府外,几乎没人注意到对面的房顶上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正闭目盘坐,身前摆着一个祭坛,祭着天地,一只古朴而又厚重的香坛上插满了香,这些香全是用人血浸泡后风干的,一燃烧起来似乎还可以看见轻烟里冒出一丝丝的血红,周边插满了各色各形的旗子,有的书写上古文字,有的画着不知形的妖物,看起来非常骇人。
此人正是鬼谷所传之一的陈道子,虽然不擅武力,但借神鬼之威、行天地之力的本事却连吕镇丰都有些忌讳,他身后立着五个木雕的塑像,拿蛇盘虎的个个阴气满身,细看之下,所塑的人竟然是五方鬼王,各个栩栩如生,怒目圆瞪彷佛就要降临人间一般。
桌子前方十页祷文,每一页上的名款竟然是十殿阎罗之讳,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不知何物的文字,全都是用黑狗之血书写,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陈道子双眼血丝,脸色阴沉之极,看不出平日的嬉闹与随和。掏出四根人骨摆在桌上,面色沉重的淋上一盆鲜血,人骨之上竟然浮现一些黑色的上古纹路,闪着诡异的黑光,十分骇人。
取十道纸符,抛于半空之中,纸符竟然神奇的自燃起来,还未烧化就灰飞烟灭,彷佛没存在过一样。
捧一手清水,撒向十页祷文,祷文一沾清水竟然起了白泡,彷佛被硫酸浇到一样的起来,待到白色的泡沬消沉下去,所有的文字全都不见了,空留下一张彷佛没书写过的白纸。
这时,半空出现了一大一小的两道人影朝这飞来。
妙音远远的看了一下,面色沉重的说:“师兄这次是眞的怒了。”
吕镇丰看着正在施邪法的陈道子,那隐隐环绕的阴森和邪门的法具令人心惊,再一看那五尊鬼帝的雕塑也感觉到一阵寒意,面色沉重的点点头,说:“是啊,与他数十年的交情,我也是第一次看他这么愤恨,看来这次我们不用出手了!”
两人轻盈的落在陈道子的身后,闭口不敢言语,陈道子回头一看,眼里带着责怪的瞪了吕镇丰一下,将他看得羞愧难当的低下头去,又沉默不语的回头继续做法。
咬破了手指,一边写着血符,陈道子一边闭目叨念着:“弟子以血请命,恭请五方鬼帝大开狱门!”
说完,满目虔诚的跪了下去,嘴里默默的叨念着。
一听陈道子竟然用了恶毒的邪法,请鬼帝开狱门,两人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虽然这样的邪法很多人不信,但作为鬼谷一脉的他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狱门一开,饿鬼横行,凡是遇上的人除了会被杀以外,魂魄也会被无情的呑噬,绝不可能投胎六道,是邪门之极的恶法。
“师、师兄,您眞的要开狱门?”
吕镇丰有些震惊的看着他。
妙音也是皱起了眉头,这位平日里喜欢装神弄鬼,甚至耍赖嬉戏的神棍,这时候表情却极其阴狠,虽然他并没有武功在身,但眞要狠下心来,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法具,藉神鬼之力做起邪法的话,恐怕世间眞的无人能敌。
陈道子将血符恭敬的放下,取来四个黑狗头做为祭牲,等着地府的回应,转过头来叹了门气,说:“师弟生死未卜,我昨天已经用立命观星之法也算不出他到底在哪,我答应过他会帮他登基的,如果他眞的有所不测,那只能是一种弥补了!”
说着的时候眼色一冷,咬着牙看着纪府的大门说:“如果师弟眞有不测,我要让这个罪魁祸首全家陪葬!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妙音感觉到一阵寒意直侵入骨,试探着问:“师兄,要不您把阵法撤了吧,有我们在,杀了他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是啊!”
吕镇丰也赶紧劝道:“开狱门的事可马虎不得,万一出了差错,那京城就生灵涂炭了!”
“我不管!”
陈道子冷眼看了看他,一转头又继续做法。
两人无奈的互看一眼,陈道子虽然平日里嬉皮笑脸,但一狠起来谁都管不了,真要被他准备好了做法之物,借神鬼之力根本无人能抵挡,两人也不清楚贸然打断他做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眼看他心意已决也没办法再劝。
陈道子继续念着法咒,突然置于桌上的血符化成一道青烟直上云霄,马上大喜的说:“好了,鬼帝同意开狱门了!”
两人的面色瞬间苍白,看来师兄不用最恶毒的办法杀了纪龙一家是不会甘心的。这狱门一开,如果出半点意外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道子取来一把很古朴的权杖,一边默念着法咒,一边凌空的画符,五方鬼帝的塑像上,骇人的怒目里突然流出一行行的血泪,似在怜惜将要万劫不复的阴魂,与此同时,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