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一台高速转动的沙轮机跟一柄刀在摩擦中串出阵阵的火花。磨了大概十几分钟后,云啸才断开电源。刀越来越锋利,泛着森寒的光茫。
刀有两把,一长一短,名为子母刀。云啸那个神秘无比的老师在离开时,曾教云啸一种兵器,便是子母刀。神秘老师对云啸说,练拳者最忌分心,所以他如果练刀的话,除非将拳法练臻百家于一炉时才可练他的刀。
子母刀仅一招,为绝杀之刀。当日在四海山庄云啸见到阿强那惊天动地的绝杀之刀后,便有了习刀的心思。磨好了两把刀,云啸用布包着,藏在床下。
隔天凌晨三点的时候,云啸准时起床,先长跑三千米,然后蹲码步半个小时,打了两趟拳,才将磨好的刀拿了出来。
他以公园里的一颗大松树做为了耙子。右手握刀长竖于胸,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腕上,凝神吸气,运劲于手,默念刀诀,涮的一声,云啸踏了出去,手中的刀劈了过去。刹那间白茫茫的一片刀光,泛着阴冷的气息。
云啸师父传授给云啸的子母席刀只有一招,就是劈。刀取霸道,故尔势为劈。取的是一往无前,有敌无我的霸道气势。这种刀势一出,云啸感觉整个人被刀带着往前砍。
轻轻‘哧‘的一声,刀竟将两人合抱的松树砍进大半。云啸整条手臂震得又酸又麻,好像要裂开似的。看着刀口,云啸心有余悸,暗呼一声:“好强的刀啊。”这是他第一次练刀,想不到师父所教的子母刀的威力那么强。
“好强的刀。”
远处,阿强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过来,望着云啸手中的刀,道:“想不到你也会用刀,用得还不错。”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艳。
“哪里,强哥的刀才厉害。”云啸的脸上很自然地浮现了那种没有见过大场面的稚嫩与青涩。虽然表面上很镇静,云啸心中却翻江倒海的,暗想:“阿强出现在这里是偶然的,还是他跟踪我。”如果是前者那还好说,如果是后一个原因,那问题可就不单纯了。
阿强跟踪我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陶三修授意的,如果是陶三修授意的,他为什么又要那么做呢?同时云啸暗怪自己的大意。
说到底自己还是太嫩了。
阿强八岁出道,闯下赫赫的威名,最大的凭仗便是他手中的刀。练了数十年的刀,阿强眼光自是常人比拟不了的。刚才云啸的那一刀,他在看得清清楚。云啸可能刚练刀,所以那刀稍欠火候,但是威力巨大,已经触摸到了刀的门道。
自从陶三修对云啸感兴趣后,阿强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今天鬼使神差大起早跟了云啸一趟,想不到真的有收获,竟看到云啸在练刀。
“你别谦虚,我练刀三十年,在你这个年纪还没有这等威力。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阿强看了云啸一眼,问道:“对了,你这刀是跟谁学的啊?”
“没有人教,我自己着磨的。”
阿强呵呵一笑,道:“瞎着磨就能练到这等境界真的不错。有空的话,咱们切磋一下。”说此,他拍了拍云啸的肩膀,含笑迈步而去。
阿强的笑很轻松,是真的轻松。刚才他已经试探过了,云啸顶多比普通男人强壮一点,不像是武功的样子。他练的刀可能真的像他所说的,自己瞎着磨的。
野路子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在阿强走远后,云啸才拉开自己的肩头一看,肩已经红肿起来了。他轻轻一抚,脸上浮现了带着阴沉的笑。
云啸的生活依然平淡无奇,打拳百~万\小!说外,就是套着身保安制服在小区里巡视着,没忘对小区内那些非富即贵的业主谦卑地笑着。他的笑容中,带着几许年轻人的稚嫩,看起来非常真诚。偶尔,云啸帮业主做一些力所能及小事。日子在平静中慢慢地度过了。值得一提的,自从上次后,阿强便没有再来打扰他了。
这天云啸值班的时候,一位穿着灰色中山装,剪着一个短碎头,穿着一双黑色的,现在市场上已经没有的布鞋的男人进进了小区的大门。可能是因为太过辛苦的缘故,男人一张脸又黑又瘦,朴实的脸上隽刻着岁月的风霜。
“喂,站住,站住,你找谁啊?“那个乡下来的农民刚走进大门,同在值班的保安赵志诚便拦住他了。乡下农民神情有些惊慌,道:“保安同志,我找个人。”说话的时候,忙拿出口袋里的劣制香烟要递给香烟。
“就你……”赵志诚斜睨着眼,不屑地看着农民伯伯,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来这边找人?开什么玩笑的,快走快走。”身赵志诚这种冷漠的态度也是有原因的。以前这小子有一次值班的时候,被一个盗匪给骗了。当时盗匪装作一位病人,说要找她的女儿。当时赵志诚同情心泛滥,将那个人放进小区。那一次差点造成业主的巨大损伤。好在绵绣小区的智能化监控系统相当强大,在盗匪拿出某业主价值千万的收藏品时被发现了。
穿中山装,背挎一白布包,就是乡下人进城,还是那种遥远得可能刚通上电灯的偏远农村来的。而锦绣小区可以说得上z省最繁华的小区了。两者身份天差地别。赵志诚怀疑有一定的道理。
“同志,我真的是来找人的。”老阿伯满脸诚恳地道:“同志,我真的是来找人的,你让我进去吧。”赵志诚不耐烦地道:“别说了,你快走。”
云啸上下打量了一下老伯,看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