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怕我大义灭亲?或者怕我拿了哥哥去邀功领赏?”
“不至于吧?”
“说什么屁话!”钱鸿恼火的骂了句脏话,显然这几年的海盗生涯对他影响颇大,“小弟中了举,又中了进士,还入了翰林院,前程远大,万一被人捅出有个做倭寇的兄长,日后仕途怎么办?”
“谢过兄长。”钱渊没有一丝停歇的追问:“那为什么兄长不肯带着嫂嫂、八两离开,难道是舍不得母亲,去了江西,母亲以回娘家探望的名义和兄长团聚。”
“也不必换姓,钱姓整个大明处处都有,又不是什么罕见姓氏,不会惹人注意!”
钱鸿叹了口气,又沉默下来,闷头喝了两杯酒才开口,“什么时候放我走,已经三天了,不能再等了。”
“去哪儿?”
回应钱渊的还是一阵沉默。
钱渊长叹一声,“天可怜见,原来父亲真的还在!”
对面的钱鸿一脸的惊慌失措,现在才想起,兄弟重逢,但小弟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当年如何险死逃生,也没问过父亲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