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阿璀比划了一下,我顺着走廊一直到了医院门口才敢说话。
“我和……我和朋友在外面呢!”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都几点了还不回家?!”杨宪奕声音听起来甚是不高兴,还有那么点吃醋的味道。
“女的,阿璀,我们吃个饭,我陪她聊聊天……她……失恋了。”我其实还满会撒谎的,就是在杨宪奕这儿容易露相,不知道是我说话的语气还是怎么的,反正每次对他撒谎我都紧张。
“哦,那你们聊吧,看着点时间,早点回家,打车注意安全听见没!”我以为嘱咐完了他就挂电话了,可下面又问了好些问题。
“今天吃什么了?学校忙不忙?干什么了?累不累?晚上睡得好点没?家里活别干了,等我回去听见没?”
我哪敢都实话实说,反正编排了半天,给了他能满意的答案,总算没再纠缠挂了电话。回去等着点滴打完,阿璀一直陪着我,打车回家都过了大半夜,我顺便把阿璀留下来住了一晚。
以为累了会睡的很快,可好多年没机会单独聊天了,我和阿璀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越聊反而越神,元帅和将军早趴在卧室地毯上睡熟了。
“阿璀,你觉得杨宪奕爱我吗?”
快睡着前我这么问她。
“说不出来,总之是对你特好,应该是爱吧。”
阿璀翻过身背对着我,不像杨宪奕躺在身边总是尽量把我搂在怀里。
“那你说,我爱他吗?”
“我觉得应该是爱了。”
阿璀答完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我自己醒着,想着这个爱的问题,如果答案都是肯定的就好了。
出状况了!
早晨醒了送走阿璀,我伺候着元帅将军吃药喝水,打电话约小时工来家里洗弄脏的地毯,顺便给两只狗做些容易消化的午饭。昨晚累上加累,神不济,我在出租车上睡了一觉,到了系里又趴在桌子上休息了好一会儿。
上午去图书馆查资料,回办公室把数据库里的信息补充完整,中午因为实在没什么胃口,就含了两块话梅趴在桌上睡了会觉。
办公室里就我一个人,下午大家都去开党员会去了,我一贯在政治上后进,睡得朦朦胧胧,好不容易惬意了一下。正要做梦,突然听见有人在桌边小声叫我:“戴老师,戴老师!”
迷迷糊糊揉揉眼睛坐正了,一看是好些天没见的陈赓,黑瘦憔悴了不少,手里提着个袋子,我赶紧打起神,给他拉了把椅子坐下。
“你快坐,走前也没和你说上话,家里的事都办好了?”
陈赓面色郁,又强作坚强,“谢谢您,我还行吧,没耽误组里的进度吧?”
“没有没有,家里怎样了?”
因为走前没见到,我也不了解陈赓家里情况,出于带他多少我得关心一下学生心理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