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因有了木匠做的折叠桌子和凳子,搬动起来方便太多了,王老头也不每天去自家的菜地,一门心思的天天赶车去摆摊,王氏也天天合不拢嘴的忙活着,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数着铜板玩。但王小婉却是最不高兴的,因为家里的活都是她做,媚枝也不好意思,帮着做些轻便的象扫地,烧饭时管灶台这些之类的。
王虎因家里有了份别的收入,身上负担轻了,人也轻松了,追讨那些保护费的时候也没以前那么多的拿,一家基本算的上是其乐融融。但是媚枝纠结啊,很纠结啊,这个芋头饭的收入没她的份啊,没她的份啊。呜呜……她每次开着小钱箱看着里面孤零零的3两524文钱,暗自垂怜。为嘛这个身子这么穷啊。这3两524文相当于现代2千人民币多一点,哎,这怎么活啊。王虎的钱基本上缴给婆婆,自己也别妄想了。只是没有钱在身边,真的好没安全感啊,难道要用一次钱伸手问婆婆拿?娘啊,不说王氏那个抠门样,就算她大方,她也不好意思啊,自己这么大一个人还伸手要钱。不行得自己想办法挣钱,这次自己弄,反正婆婆已经有一个门路了。
于是怀着不到两月身孕的媚枝又开始折腾起来,只是这次左想右想,任是没想到好办法,一个自己本钱没,二个自己孕妇没办法去劳累。哎……难道就只能这样过生活下去。
媚枝皱着脸坐在院子里,望天感叹。王虎一个推门:“媳妇,你在啊。”
媚枝抬头白了眼:“我不在能去哪啊。”
王虎现在也已经习惯自己媳妇对自己的呛声,没起先的不舒服,反而觉得不呛着说自己感觉不对劲。看来很有受虐的潜质。
“你这几天不又出去转悠了,我以为你不在嘛。”王虎一脸不在乎的笑着坐在媚枝旁边:“对啦,媳妇,你怎么怀个身孕和别人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媚枝奇怪的问。
王虎响了下说:“我衙门的文书媳妇也怀了,说天天吐,问你怎么样,我说你啥也没有。”
这么一说媚枝也想起来,一拍桌子道:“你说对,一般怀孕不多爱吃爱睡,闻啥都恶心,我却啥也没,你说是不是那个大夫诊错了。”
王虎被这么一说,也疑惑起来:“不能吧,这大夫在这县里可是名声蛮响的。”
媚枝用手支撑着下巴:“不过我月事也没来,应该怀了吧。”
“咳……咳,你这女人,知不知羞,这种事情都这么面不改色的说出来。”王虎瞪着一脸茫然的媚枝。
媚枝回过味,一脸怀疑的上下打量着王虎:“你是不是男人啊,这有啥啊,你是我丈夫,在你面前说说怎么了,难道你和你兄弟一起不从不说那些污秽之言。”
王虎一脸微红,见说不过妻子,站起来道:“不和你这夫人争口舌,我来是说一声,晚上我回家吃饭了,永和店掌柜请我吃酒。”
媚枝一脸不在意,挥手说:“知道了知道啦……”忽然嘴巴一个停,想起一般男人应酬的场合一般都是花楼,难道……
“你干嘛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王虎被媚枝看的头皮发麻道。
媚枝站起来,上身凑过去,略带威胁的轻轻道:“说,请吃酒是不是放在花楼。”
王虎身子慢慢的往后仰,眼神四处瞄着道:“什……什么花楼,我是这种人吗?”
媚枝一个收身站定,侧着脸,眼睛瞟过去:“是不是这种人,晚上回来就知道。你身上有没有脂粉味我一闻就知道,你是现在坦白从宽呢,还是晚上回来证据确凿呢?”
“你这婆娘,男人就算逛逛花楼又怎么了,又不那啥……再说人家请吃酒,我还挑地方不成。”
媚枝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唇,眼含魅色的看向王虎,声含厉色道:“别人我是管不到,你是我男人,管你还是行的。只要你敢去,信不信,你前脚进我后脚就去砸场子。”
王虎还从没被人这么威胁过,尤其是女人,顿时怒火中烧的拍着桌子道:“是不是这段时间给你好脸色瞧,让你不知轻重了是吧,告诉你,老子今晚就去逛花楼了怎么了,你敢来砸砸看。”
媚枝听了后,眉眼间也有了动怒,但脸色基本平静。她知道和王虎谈这个事情自己态度强硬了点,但是她不屑用柔弱来获取王虎暂时的妥协,而且也不符合她的格。她会让王虎看看晚上的彩。
“那夫君我们晚上见了。”
王虎本来以为自己的媳妇会说点软化,没想来硬碰硬。
“好,我等着,我看你怎么闹。”
王虎走后,在厨房探头探脑的王小婉跑出来道:“嫂子你又和我哥吵了啊。”
媚枝一脸无辜:“哪有,我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吵。”说完一个扭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恶……嫂子你可恶心到我了。”
当天吃过饭后,媚枝说要去找王虎,免得王虎喝太醉,王氏听了后,看了看天色还亮着,也就点了点头。
媚枝走出家门后,就直奔青楼聚集地,找到那家叫红艳楼。想着就要往里冲,只是两个守门的一把档住:“女人不准进。”
媚枝用手捋了捋前额的发道娇媚道:“怎么说话的呀,难道里面的那些不是女人啊。”
两个大汗对视一眼,仍是用手挡着:“别跟我在这缠,再不走小心我轰你。”边说边用手推。
媚枝被那力道推了个正着,正想反击,身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