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lt;/brgt;文章重新调整了结构,前五章拆成;r1再相见
当两个相识的人再相见,情况不外乎两种。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久别老友,相拥而泣。
她和他,却不属于这两种情况任一。
再次见到汪简,路透没想到,是在这么个尴尬的地方。
天上。
滨江市最大的声色场所。
彩灯、酒红、纷乱,一个叫嚣的男人。
“臭□,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今天不干的你有进气没出气,老子就没法在滨江市混了!”收回刚刚甩出那一巴掌的右手,解起了腰带。
气焰囤积在男人的啤酒肚里,一起一伏,像只发情的青蛙。
发情的青蛙,路透没见过。
可此时半趴在地上,右腮肿起一片的路透,就是这么看正步步逼近的男人,没错,发情的青蛙。
包厢里的灯光十分晦暗,有种不明的迷乱,一个男人右手抓着个麦克,看着屏幕,在那里声嘶力竭《死了都要爱》,而左手,则抓着怀里女人的两个大馒头一顿揉捏。
排座沙发上,小姐,老板,女人,市侩,笑闹一团。
水晶台桌上,高脚杯里的酒红泛着光,一闪一闪。
似乎没人注意到,房间一角发生了什么。
路透死盯着青蛙肚越来越近,眼睛瞪得有些通红。
玩大发了吧你,今天碰到我,认栽吧!
她调整了下腿的角度,准备蓄势一击。
狰狞的肚皮眼看就压下来,包房的门,突然在这时,开了。
她扭头望去,一个男人,一个面容致的男人随即出现在路透眼里。
单单面容致也就罢了,问题的关键是,路透,认得他!
安静,瞬间降临。
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年之后,汪简再见到了她,竟是在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场所。
然而,那种怦然心跳的感觉,仅仅短暂存续了两秒钟。
在碰撞到路透那淡定到不行的眼神后,随即化成滔天怒气。
二十四岁,男孩最好的年纪。一段迟来的爱恋,虽然短暂的只有三天,之于汪简却是刻骨铭心,可,相同的共鸣似乎没在路透那里找到。
他稳了稳情绪,捧着满满,却未及眼底的笑意,冲青蛙感叹,“马总,好雅兴啊!”。
青蛙身上带股汗臭的燥热随着汪简的出声,很快远离了路透。
死青蛙,多久没洗澡了,真臭,她出口气,放松紧绷的身体,舒舒腿,有些麻了。
“汪少,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和汪总一起吗?”青蛙的背有些略躬,低贱的卑微,和他说话的语气一样。
刚刚不是很能装吗,路透不禁撇了下嘴。
再懒得去关注青蛙,她抬起眼睛,第一次正式打量起刚进门的男人,记忆的枝蔓渐渐攀爬上身。
他……
灯光的琉璃红被路透的脸色照的有些黯然失色,此地此情,好窘,路透偏着脸,不敢看汪简。
而汪简,也再没看路透一眼。
“马总,听说你在,进来打声招呼,我和朋友过来玩,家父不在。”汪简朝青蛙摆了个手,很潇洒样子,当他第二次看向路透时,说出的话却让路透的火气蹭蹭的往外冒,“不过看来你在忙,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
汪简嘴角那抹微笑不轻不重,像长了刺,扎得人生疼。
自作孽啊,谁让她点字没留就一走了之,万事从权,事出有因,我还没委屈呢,你生个什么气,路透第二次撇了撇嘴,火势消减,渐渐转为无奈。
三天的情份,有几分真,她自己也说不清,但她唯一知道的是,他,和别人,是不同的,起码和那些荒唐的老黄历们,是不同的。
自从卓言后,能记清样貌的,只有汪简了,茫茫大雪里,他把她手揣进口袋里捂着,她一直记得。
在路透陷入沉沉的回忆的同时,汪简翩然的退出了房间,而青蛙那热到腻的体温再次入侵了路透的感知范围。
他边靠边朝汪简离去的方向扬声,“谢了,汪少!改天去府上拜访,替我向汪总问好。”青蛙朝路透笑了那么一下。
“我来了,大爷今儿就好好疼疼你!”
路透哀叹一声,严九,砸坏你的东西,可不是我本意啊。
汪简关上门,动作干净利落。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出来时,他的拳,握的有多紧。路透,和我服个软会死吗?
一片暗红,悄无声息之间悄悄爬上了汪简的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