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说到这最后一个时阳旭日脸红红的气哼哼的说他没有,我便以他睡觉死自己不知道挡了回去,那时他还不满十八岁,对这样的事还是害羞的,自然不好意思让人看到他的丑相。
最后我们没搬出来,周末就乐颠乐颠的给阳旭日买了床垫子,买了被子和两个暖水宝,交代清楚后还厚脸皮的要他宿舍的人帮忙照看照看。
他就是如此渡过了大学时的前三个冬天。
第二天一大早他神大好,天没亮就听他在耳朵边咕噜咕噜说话,见人不理,还一个劲的敲敲戳戳,非要陪着他才行。
有这么个噪音团在身边哪能睡得着,终于决定睁眼看他,映入眼帘的就是他亮晶晶的一双兴奋的眼睛。
我提议请张鹏夏天来吃饭,顺便希望他们未来半月关照关照阳旭日。阳旭日一听要他们来像吃了麻椒一样看着我。一看他就知道有事,追问下才知,昨天是他自己从诊所回来的,本没找夏天,知道我有急事,害怕我分心才撒了个小谎。
心就像有道阳光照进去,暖暖的,这家伙,别看傻傻的,可有的时候还是挺会为人着想的。有的时候我会想,怎么就喜欢上了他,然后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或许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已经被他吸引了。
孤儿的我在福利院不受欢迎,因为我不是个好孩子,爱打架,爱骗人还爱与院长顶嘴。可是他们一直没把我赶出去,因为有个大资助商愿意资助我。
我从没见过那个人,只是知道他很有钱,院长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院里的孩子们见了我就躲开。
当一有某位资助商来院里,职工孩子们都列队欢迎,我总是不被邀请,所以一直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欢笑的脸孔。
我那时候就想,我也想成为资助商那样的人,我也要他们对我欢笑。
初中时,我成了寄宿生,资助人送了我一部手机,并告诉我以后生活费由自己掌管,再也不用向院长领取。
那个时候的我对金钱极度亢奋,铺张浪费恨不能把以前的不自在一次补回来;直到高中,我才意识到需要存钱,所以高中后他给的钱我就存了起来,结果一算,存折上的竟比平时花费的都多。
资助人对我还算大方,我手里从不缺钱,初中时学校总有一帮子人结交一起,口号是有钱一起花,有架一起上。我加入了他们,成了一名老师眼中的问题少年,终日里与街道上的小混混为伍。那个时候整天吊儿郎当的与一帮人混,还喜欢时常拦下看不顺眼的打个小劫,也会参加所谓的帮派斗争,感觉刺激又快乐。
一次与外校的冲突导致了几个兄弟被开除了,我才知道,我由于那个资助人的关系,学校卖了份人情。
也是那个周末,我接到资助人的电话,是个中年男人,他说:“只要你能保证你的成绩,将来考得上重点学校,你怎么疯怎么玩我都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