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想要多少?”
张兮还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个赌场老板有可能不属于他所以为的那几个势力当中。
有可能,真就如他所说。
是一个不属于那几方势力,纯粹是嗜赌成性而自愿卷入进来的赌徒。
“照夜,还是天下?”闻人行反问。
“你太高看我了吧。”张兮没有把闻人行给当成疯子,若是他真不是那几方势力的人,能够通过自己在赌场里面流露出来的一些表现判断自己可能要做出的事情,那这个人,绝非俗人。
“哈哈,开个玩笑。”闻人行笑了起来,并没有说明所开的玩笑是指哪个方面。
“一千万两,赌么?”张兮飙高的报了一个数字出来。
“赌。”闻人行停止了笑,几乎是再张兮问出问题时就应了下来,生怕张兮反对的应了下来。
“今晚我什么休息,准备好钱,明晚见。”张兮挥了挥手,不再多说,直接道别离开。
他不会高看自己,不认为已经成为一个废物的自己还能够受到各方势力的关注。
他也不会低看自己,他自己是认为那些势力应该继续保持着对自己的关注。
人的运气不会是一直背下去。
被算计过很多次以后,摔倒的次数越多,双腿会越发的结实,脚会踩得越稳,走出的路途会越远。
想要判断闻人行究竟是来自于哪方势力,究竟有多少能耐,过了今晚便能知道。
对于他而言,早一点,晚一点,结果不会相差太多。
就算明天会有他张兮到达这座城池的消息满照夜飞,会找上自己的,首当其冲的应该是欧阳家,再是黄家。
欧阳家是因为欧阳佳佳,黄家,则是黄天云想看自己过着落魄生活,若发现自己的生活不算落魄,他会让自己的生活重新向着落魄靠齐。
张兮没有太过于小心的找了一家还算不错的客栈,要了一个靠角落,比较宽敞的房间住下。
靠角落,是给自己,也是给他人方便。
也是在若有战斗时,不会影响到隔壁有可能住下的客人。
吃过东西,洗漱了一下,张兮脱掉外套直接就躺在床上睡下了。
不是什么准备都没做,对自己的身骨防护度他是有自信的,但这股自信不是盲目的自信。
他依旧会在窗户,门口,以及自己的床边布上一些会引起自己警戒的防护。
在房间里面的空气足够自己一夜的用量时,他还会将纸窗户进行一层密封,将门缝也进行密封,以此防止有迷烟毒物的进入。
他不会看清自己。
耽误一天的行程,城外那丛林里的私兵被暴露的风险会增加,不管是被湛风华,还是被黄家发现那名大汉迟迟没有进行消息回复,都有可能发现不对劲的异常。
那个闻人行到底是什么人,属于身份,会不会出卖自己,他都不会确定。
闻人行是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若是自己的到来与外面失去联系的那一营帐私兵联系起来,是会查到他的头上。
他在等,等着他们查到自己头上来。
清晨,天刚蒙蒙亮,张兮睁开眼,伸了伸懒腰,检查了一下围在自己床边的一圈银线,再看向门与窗户的缝隙口,起身先去将窗户打开迎进新鲜空气。
看着外面街道上的平静,他捏了捏鼻子,揉了揉太阳穴,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推开门,他准备到楼下去吃点东西。
刚走下楼梯,便看见了坐在楼梯口前一张桌子边的闻人行。
“怎么?送钱来的么?”张兮瞥了一眼闻人行,直接越过他,退了客房,走出客栈,向着外面走去。
吃东西,不会选择同一家客栈里面。
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以防被提前准备。
随便找了一个比较远的路边摊坐下,要了一碗馄饨面。
闻人行一路跟着,在张兮坐下的旁边坐了下来,对他在客栈里提的问题回答道:“不,是来要钱的。”
张兮挑了挑眉。
“如果没钱的话,可以打一张借据,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用不了多久便能够还得上这一笔钱。当然,对你的能力肯定,这笔钱,是会算利息的。”闻人行拿出一张借据,并且还拿出了沾了红色墨水的笔,试图让张兮签字画押。
“为什么?”张兮接过店家递来他所特意要的一大碗馄饨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因为我赌赢了呀。”闻人行看着张兮大口大口次馄饨面的模样,向着店家要了一碗相同分量的。
张兮大口大口的吃着,直到将碗里的馄饨面全部吃光这才抬起头来问:“我们赌了什么?”说着,他又向着店家要了一碗。
“你忘记了?活过昨晚,现在,你活着。”闻人行向着店家点了点头,跟着再要了一份。
借着他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仿佛连吃东西他也要与张兮比较一个高低胜负。
“就这样?”张兮等着他吃完,才又问道。
问过,他新的一碗馄饨面到了面前,他低下头,嗦嗦的吃了起来。
“黄家的势力,全部没有活过昨晚。”闻人行拿出一块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边溅洒的汤汁,看向店家端来给他的新一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再看向进食速度完全不减先前的张兮,深吸一口气,再次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为了什么?”张兮第二碗吃完,再要了第三碗。
“为了一千万两。”吃到一半,闻人行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