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汪林提出要初平主动申请调到龙山港区派出所。初平开始时有些犹豫,虽然以自己的职务,下放到派出所,最差也是副职,好歹管一所的警员,而且不像在市公安局,官都比他大,资格都比他老。但在市机关有一点好,这一点好就赶上千般不好,那就是离着领导近,被领导赏识升迁的机会更多。所以初平最开始很犹豫。
但汪林给初平细细分析,市公安局等着上位的人太多,特别是年轻有为的,都眼巴巴盯着领导。这时候不如申请下放基层,初平的职务摆在这里,到基层派出所,官自然不会小。将来有这份资历在,以后升官道路要比在机关那帮挤独木桥的人更有优势。话里话外,还暗示初平,过几年就会托关系,保他升到区公安局。况且,港区派出所可是个油水很肥的地方。听到这里,初平也看出来,汪林要自己掉到港区的派出所,是需要自己为他办事。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况且,调去派出所的确有诸多好处。
权衡再三,加上有小芸吹枕边风,初平接受了建议,主动申请下放到龙山派出所。让初平意外的是,上面审查出奇的顺利,没过几天,调令就正式公布,初平调任龙山港区派出所副所长。这让初平更加坚信,汪林的背后有刘洪亮撑腰。
调入新环境的初平,不用再看各个领导的颜色,海阔天地宽。新单位离家远了,离小芸家却很近,更加方便和情人偷情。官场情场双得意,还有汪林这个金主,带着初平体会奢华的生活。初平不禁生出,大丈夫当如是的豪情。
然而尽管人生得意,妻子却和他越来越疏远,每次回家,玉婷都冷着脸。想和玉婷亲热,更是没有机会。这让初平每次都很恼恨,对玉婷各种找茬责难,玉婷不在乎,也不想和他争吵。初平责骂,她就受着,或者躲得远远的。妻子的冷漠让初平更加不喜欢呆在家里,更愿意和小芸住在一起。
和玉婷遭遇类似的还有方晴。虽然意料之中,但是升任副市长的刘洪亮还是很得意,还将王晓琳调到了自己的身边,更加方便自己奸淫。
暑假到了,两个女儿都回家了,刘洪亮难得最近也经常回家。小诗涵期末考试刚结束,成绩又是很不好,明年就要中考了,方晴对此很着急。
晚饭时候,方晴当着丈夫的面,问小女儿愿不愿意转学到清风书院。
没等女儿开口,刘洪亮就不高兴了,“怎么能转学去那个农民工孩子才去的学校?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方晴一听,脸色有些不好看,却也没有反驳,只是问诗涵:“小涵,你愿不愿意去清风书院啊,那里的教学成绩更好。而且那里有个女老师是妈妈的朋友,人特别好,你也见过的,就是上次和咱们一起逛街的玉婷阿姨。你要是舍不得你班上的同学,那就明年中考之后再转到清。”
小诗涵低头想了想,点头说道:“好呀,这样离家近了,我可以每天都回家。”
“不行,我不同意。霍沃学院可是西式贵族学校,老师也都是国外高级教师。清风书院是个什么破学校,怎么能和霍沃学院比。”刘洪亮说道。
“诗涵的功课现在很不好,她学校那些老师,我看没一个认真负责的,特别是那些外国老师。诗涵成绩这么差,就算出国留学也考不上什么好学校。”方晴忍不住说道。
“你懂什么,人家都是按照国外贵族学校的教学方法。反正我不同意诗涵去清风。”刘洪亮冷着脸说道。
“清风书院有什么不好,教学质量在全市都是出类拔萃的。”方晴又道。
“哎呀,别吵了,烦死了。”诗文冷哼道,她上学的时候,刘洪亮还是公安局的科长,她开始就在普通学校上学,后来爸爸的升官了,也把她送进了霍沃学院。结果成绩没有提高,反而结实了一帮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高中毕业,她对出国留学不感兴趣,刘洪亮只得托人安排她进了一所还算可以的大学。对于自己的母校,她真没觉得有什么好,不过她对学习成绩也是不以为然。今天爸爸妈妈又吵架,委实让她心烦。没吃几口饭,就出门找朋友玩了。诗文记事的时候起,父母就成天吵架,加上对她缺少管教,养成了诗文现在十分叛逆的性格。
大女儿一呵斥,夫妻二人才安静下来。诗涵看看爸爸妈妈,什么也没说话就回屋了。方晴看着相继离开的女儿,悲从中来,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一边的刘洪亮看到妻子流泪,起身也出门而去。
默默擦擦眼泪,正要起身,一个小脑袋钻进自己的怀里,“妈妈,我错了。”小诗涵在方晴怀里鼓着脸,撒娇卖萌道。
方晴破涕为笑,抱着她的小脑袋,相比大女儿叛逆,小女儿人小鬼大,闯了祸就撒娇卖萌,让人不忍心责骂。过了一会儿,方晴亲亲小女儿粉嘟嘟的脸,“小涵,爸爸妈妈如果分开了,你选择跟妈妈还是跟爸爸啊?”
诗函抬起脸,茫然看着方晴,“妈,你要离婚啊?”
“不,不是,我,我是说如果,我……”方晴有些慌张地解释道。
诗涵撇撇嘴,坐在妈妈对面,一本正经地说道:“妈,你要是真离婚,我就跟你过。”
“啊?”方晴诧异地看着诗涵。
“什么如果啊,你们大人的事,我都懂。小静爸妈前不久就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