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三天点滴,崔灿的牙疼总算好了,不知道是不是消肿太快的原因,大家都觉得崔灿脸变小了很多,一时间竟然不能接受。
吊完最后一瓶水,陪着崔灿回寝室的张慧娟啧啧称奇:“崔灿,你说你脸肿了这么一次,怎么眼睛好像变大了不少啊?”
送了两颗大白果给她,崔灿没好气地说:“要不你去撞下墙,拿脸撞。试试肿了之后再消肿,脸能变小点不?”
张慧娟连连摆手,又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这几天你病假,没发现隔壁2班的那个杨晨吧?她天天上课都戴着墨镜呢!”
“带墨镜怎么了?癞蛤蟆带眼镜——装老师啦?”对于这位杨晨,全1班女生都没什么好感,原因是她今天不定又写一封同样的给莫凡。最夸张的一次,是照抄情书的时候,连开头的称呼都忘了改,直接把写着莫凡名字的送到了魏巍手里。崔灿觉得这女生有花痴病,而且病得很严重,听说她同时跟学校好几个男生不清不楚的。所以杨晨在1班也算个小名人了,备受1班女生的关注。
那啥,咱不吃窝边草,可也不能让别人随便就把草给啃了啊。何况咱们的小草都是一对一对配好了的。
“切,她呀,割了双眼皮,听说那眼肿的,真跟癞蛤蟆似的。”张慧娟的语气里透出一股子酸味,还有一点羡慕。城里读书一年,要说张慧娟一点影响也没受,那是不可能的,好在她对自己的定位还是比较准确,一年来倒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哦,女生嘛,爱美是天,不然君悦赚钱怎么就跟在卫水河里打水一样,一拉一大桶。
崔灿不屑地“切”了一声,告诉张慧娟:“别看她现在得意,我告诉你,那什么割双眼皮一点也不安全。现在最流行的埋线法,顶多能管十年。想想吧,十年之后,你皮肤老化,本来皮就往下耷拉,双眼皮掉了,上眼皮子能住……”
张慧娟一听就打了个寒战,忙道:“行行,你别说了,听得我寒毛都立正站军姿了。”
俩人一路说笑,刚走到寝室楼大门口,就碰到了李文。他晒得一脸是汗,看见崔灿就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拉着崔灿要去校团委办公室。
没办法,崔灿谢过了张慧娟,跟着李文去办公室,一路上嘴里不停地嘀咕:“我这是卖给校团委了还是怎么?刚吊完水呢,好歹也让我休息一天吧。这比周扒皮使唤长工还积极。”
“这不是没办法么?老高也被上面催得急,天天就催我。我现在脑袋里除了语文就是数学,哪儿有什么点子啊。再说了,你是正的,这敌人上来了,你得喊着‘为了伟大的祖国’带领我们冲上火线啊!”李文嘴不停,脚也不停,拉着崔灿在校园里呼啸而过,惹得旁边的同学纷纷让路。
进了办公室,高老师已经等着了。看着崔灿和李文,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打开电扇给他们吹着,又殷勤地倒上了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崔灿立即把神经调到了一级战备状态。
果然老高直接揭开了谜底:“这次的两个任务,辩论赛还好说点,省里参赛的时间是明年开年之后。问题是那个神文明建设成果展示,有了变化。本来说的是各个学校做好准备,上面有人下来做实地调查,这不知道是怎么了,非让交作品上去,以最能打动学生的形式做成作品,交给组委会进行评选,以比赛的形式进行。”
“啊?”崔灿张大了嘴,回头看李文,这小子显然已经知道了,就剩一副苦相。眼见崔灿看着自己,说出了最为难的地方:“这还不算,规定最迟交作品的时间,是十月三十一号。”
低头默算了一下,你妹啊,今天都是九月十三号了,这就剩四十来天的时间了。
“时间很紧张。但是这次展示比赛,不但学校非常重视,市教育局及团市委也非常的重视,所以要求你们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状态,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力争获得高中组的金奖!”老高的声音如同华丽丽的闪电,劈向崔灿。
你妹啊,崔灿泪奔,老高你果然是后妈,不带这么玩的。
打一子再给个甜枣,慷慨激昂地喊完口号,老高看着崔灿露出一副自以为慈爱的笑容:“但是你们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学校会全力配合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提。如果学校不能满足的,一定会调动全市的资源协助你们。”
后妈,您能不能别笑得这么圣母啊?太险了,说白了就是什么事都是学生自己得上,学校只是配合。还有,这次比赛可别说学校,甚至楚西团市委和市教育局没啥好处,打死崔灿都不相信。可咱出工又出力的,能落个啥?
你所做的,人民都知道。喵了个咪的,可知道没啥实际价值啊!崔灿望向李文,这位即将高考的仁兄一定比她更蛋疼吧。
可人在屋檐下啊,崔灿只能在心里望着老高狠狠地竖了一下中指,脸上还是低眉顺目一副“服从组织安排”的模样,出了老高办公室,叫上宣传部的几个人,开小会去了。
首先要确定的是形式。内容嘛,翻来覆去就是那些东西。这时候崔灿特别想念自己的笔记本自己的爱怕,喵了个咪的,人家重生都能带回来,为啥姐不能?否则直接网上搜索一下,各种文章花枝招展,想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
讨论了半天,大家的焦点无非就是校报和黑板报。这是学校历来各种文章以及教学成果的展示地,而且图文并茂,用来做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