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进门,就听张无忌说道:“大叔,这些药不大对症,劳你驾给我换几味成不成?”
那仆人汉子道:“老爷开的药方,还能错得了么?你说药不对症,开的药怎能一天工夫就把你治得大好?真是的,小孩子家胡言乱语,我们老爷听到了就算不见怪,可是你也不能太过不识好歹啊。再说了,没老爷的方子,我怎么领药?难道让我自掏腰包不成?”
张无忌苦笑:“杏仁、马前子、防风、南星诸味药物,若是治疯犬咬伤,用于拔毒,原具灵效,但咬我的并非疯狗,我是筋骨肌受损而非中毒,药不对症,反而多增痛楚。或者你去帮我弄些鲜桃树叶洗净,嚼烂成饼状,将药饼敷于伤口,则一贴可愈”
仆人咦了一声,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有点本事,这偏方我家老爷以前也开过的。只是那鲜桃树叶苦得很呢,一嚼之下,口舌发麻,一整天都是食难下咽,后来老爷体贴下人就不再开了。我弄来你自己嚼?你自己嚼我就帮你弄来。”
古剑冰(慕容剑冰)心说,张无忌是胡青牛之徒,论医术,还能差了?遂朗声大笑:“就帮这位小兄弟摘些鲜桃树叶洗净吧,他的药方高明得很呢。不过小兄弟,你也别怪朱叔叔了,那些狗儿虽然不疯,但安知体内没有狂犬病毒潜伏呢?小心使得万年船,他老人家谨慎些也是对的。万一过得月余,你突然畏水、畏光,发疯了乱咬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无忌施了一礼:“阁下所言甚是有理,所言症状,一丝不差,想来阁下也是通歧黄之术了?”
古剑冰心道,我只通黄书,可不通歧黄之术。狂犬病的病症与防治,在后世广为大众所知。后世人被狗咬伤,有几个敢不打狂犬疫苗?知道一些生活常识,可算不得什么通医术。遂揖了一礼:“无忌兄弟,在下复姓慕容,名剑冰,曾跟我二叔三叔学到一点卜算、医学之术,算得说是不准,还请莫要见怪――――你是医仙胡青牛与毒仙王难姑的徒弟,是也不是?”
张无忌一惊:“阁下的卜算之术果然厉害!”
古剑冰亦是屏退闲散人等,将倚天剑、屠龙刀之事与张无忌说了。朱长柳在一边听得暗自皱眉:我的恩公啊,这个你怎地也和他说?这张无忌虽是张翠山之子,但他义父却是金毛狮王谢逊,素来杀人不眨眼的,他若知了这倚天剑、屠龙刀的秘密,又有多少人得无辜丧命呢?只是恩公昨日刚救了他一家命,他实是不好开口阻止。
说到后来,古剑冰又道:“如今鞑虏气焰日益嚣张,咱们正当起出倚天屠龙中的前人绝学,重振我中华声威”
张无忌听完,却是微一皱眉:“慕容大哥,在下有一事不明,你说倚天剑、屠龙刀中藏有前人绝学,却不知那前人绝学,记载在什么上面?”
古剑冰按照前世记忆,想当然地回答道:“刀剑中空,内藏丝绢,那绝学便记载在丝绢上。若有人齐得刀剑,只需运起内力,刀剑互撞,刀剑即断从中折断,显出内里机密。若常人不知其中缘故,徒然得了倚天屠龙刀剑,又怎么舍得互相撞击,那内里称霸武林的机密,自是永远无人知晓。”
张无忌听罢,冷然一笑:“嘿嘿,丝绢一物,最是怕热怕火,那刀剑铸造之时,连玄铁与西方金都能融化,丝绢怎能奈住如许高温,而不焚化?”
古剑冰心道确如此理,稍一踌躇,推理道:“或是不畏高温烈火的寒蚕丝之类?”虽是如此,自己也不太相信,若是那高温连玄铁与西方金都能融化,便有什么寒蚕丝,又怎能安然无事?
张无忌又道:“而且,我听三丰祖师隐约提过,那倚天剑乃是淑女剑与君子剑合铸,并不沉重。不知阁下所言,从何听来?
若是自编的,哼,自知无忌是谢逊义子以来,打那屠龙刀主意的人,数不胜数,但无忌万不会吐露义父所在,劝阁下还是绝了这等心思。
若阁下是道听途说而来,想来是鞑虏造此谣言,要我汉人自毁两件武林至宝,劝君还是莫要轻易尝试,免得徒然毁了倚天、屠龙两件神兵!”
古剑冰目视朱长龄,朱长龄亦奇怪道:“倚天屠龙的秘密,是我听一灯大师所说,只是他当时未曾说机密是丝绢所载。我也正自怀疑,不知慕容公子所谓的刀剑中空、内藏丝绢是从何处听来?”
古剑冰心道,看来前世记忆又一次不靠谱了。叹道:“好吧,想是我卜算不到家,丢人现眼了。”缓了一缓,又道:“但我汉人至宝倚天剑,自不能落入鞑虏之手,是以,我近来必得去汝阳王府一探。此去极为凶险,有些事虽不知是真是假,还是先说出来吧。――――无忌,你可曾听说过《九阳真经》?”
张无忌点点头:“不错,我这一身寒毒,若不练全版的九阳真经,怕是活不到明年这个时候。我三丰祖师曾听我曾师祖觉远大师说过,经在油中,却参不透这是什么意思。”
古剑冰遂将九阳神功藏于白猿腹内的秘密告诉了张无忌:“当年,潇湘子和尹克西从少林寺藏经阁中盗得《九阳真经》,被觉远大师直追到华山之巅,眼看无法脱身,刚好身边有只苍猿,两人心生一计,便割开苍猿肚腹,将经书藏在其中。后来觉远、张三丰、杨过等搜索潇湘子、尹克西二人身畔,不见经书,便放他们带同苍猿下山。
后来潇湘子和尹克西带同苍猿,远赴西域,两人心中各有所忌,生怕对方先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