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玄一笑,说:“刚才我就是跟王爷说这个,放心,你交代的事儿,忘不了。”
静言脸上红起来,嘀咕了一句:“什么我交代的?原本就是你的差事。”
四虎在旁边冷不丁嘴,“章姑娘的吩咐比圣旨好用。”
卫玄冷下脸,呵斥道:“说的什么话?大逆不道,三虎七虎,给他拎回院子捆起来!”
四虎忙架起二公子说:“走走走,快些送公子回房!”
卫玄还要发火,却见静言正抿着嘴看他笑,一股火气也就散了。
等卫玄他们都离去,静言一看四下净是使的小厮,便让夏菱给还犹自对着庙堂发呆的大世子把衣裳拢好。
靳文符突然看着静言说:“这事儿确实是我不对。但我也没想到陆世琛他们竟如此过分!母亲……因为我伤心了吧?”
静言垂下头说:“王妃宅心仁厚,可怜那死去的姑娘。”
靳文符长叹,“你能否找得到那姑娘的妹妹?我想多送她一些银子,虽然人已经去了于事无补,却也能尽一份心。”
静言一礼,“世子放心,王爷已经命人多赏了银两。”
靳文符点点头,不再言语。静言见衣裳已穿好,便命小厮把他送回房去。
一时间家庙前人去院空,夏菱小声说:“世子虽然浪荡但心地是很好的,素来耿直,今天这一番打挨得冤枉。”
静言却想,王妃那几鞭子能有多大的劲儿?便是打了也无妨吧?但世子对异母弟弟能有这份心,对金燕之死能有这份担当,在王府中已算很好的了。
家庙离李崇烈所的涤心斋只隔一个院子,静言想着刘夫人让她给带过来的枇杷膏,便带着夏菱往涤心斋走去。
王府动用家法是府内家事,京城来的公子们都无人敢上前,更因为处置靳文筳是因为陆世琛惹的麻烦,他更是不敢冒头。
王爷素来严厉,作风自有一派武将威仪,这些公子们都是很怕他的,唯独李崇烈偶尔与王爷下棋对弈,又或谈古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