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心里很是赞同大郡主这番言辞,但这对廖清婉一事并无帮助。
叹气道:“可是我那好姐妹看着却是很迷恋二公子,我也劝过她两句,一个字都听不进。”
大郡主便说:“你只管去告诉她,就说靳文筳的亲妹妹说了,她哥哥早有了意中人,左右轮不到她,让她趁早断了这份念想!”
原本卫玄和李崇烈一听是关于女儿家的私情,都不便嘴,此时一听大郡主如此鲁莽便异口同声道:“不妥。”
大郡主冷下脸子,左右看了一眼二人道:“怎么不妥了?”
李崇烈一笑,看向卫玄点点头,“左将军先请。”
卫玄也不推辞,直言直语,“我虽不甚了解你们姑娘的心事,但,这天下间最难断的便是念想了。否则哪里来的那么多因为不死心、不甘心铸成的大错?又有多少人为了一个渺茫的念头铤而走险?”
说这话时,卫玄的眼神状似无意的瞟了一眼李崇烈,然后才说:“所以,我的意思是,既然这位姑娘是静言的好姐妹,不如咱们稍微帮衬一把。”
大郡主和静言都看向他道:“怎么帮?”
卫玄泰然一笑,“眼见为实。只需最近让人盯着点二公子的动向,最好是他与任何一位外府小姐见面时,由静言带着她的朋友‘不经意’的撞见。我想,只要这位姑娘不是死心眼子,这份无望的相思便可化解了。”
静言刚想说这个主意不错,就听门外有人高声道:“天色已晚,男女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真是没羞没臊!”
这尖尖细细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姑!
话音刚落,不等屋内四人起身,门板便咣啷一声被人用力推开,先进来两个冷着脸的丫头,而后便是衣饰华贵的姑。
仰着下巴把房中的两男两女逐一打量一遍,姑嘴角勾起一丝假笑,“李公子在王府住得还习惯么?前阵子听闻你身体虚弱,想不到竟让我们王府里的年轻姑娘如此记挂,专门费尽心思为你打理饮食。”
大郡主冷哼一声,“这可不是专门为谁,原是我们四个约好的今日小聚。”
姑眼神一闪,厉声呵斥:“放肆!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腔调么?你母亲所教你的便是这般礼仪?”
大郡主立刻翻脸,秀丽的眉毛斜斜飞起,正要张口时卫玄却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今夜小聚是下官赢了马球一时起兴所致,与大郡主不相干。今日我们本在一队,中午已在东院摆过一场犒劳儿郎们的酒席,想必姑也是知道的。但下官午后还有公务在身,未能尽兴,便邀请大郡主和李公子私下小聚。郡主和章姑娘脾投缘,便也拉了一同前来。是以,错皆因下官所起,还请姑责罚。”
卫玄把事儿都揽在自己身上,话也说得分明,但姑本不吃这一套。
当下冷笑道:“是么?章姑娘是被拉来的么?怎么我听说这些酒菜全是姑娘亲自细细叮咛西院后厨做的?依我看,这不是什么脾投缘,倒像是有人把西院当成自己的私库,不知从哪儿找来个小使唤方便中饱私囊呢!”
静言一直垂首站在一旁,听见这话不由抬起头,只见姑正眼神凌厉的盯着她:“章姑娘,你一上任便是大改规矩,一日一盘库,那我就不知道你明日的库要怎么盘?短了的这些果蔬鱼你要在账上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