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马上见到他,大师。”
拉斐尔生于意大利厄比诺,父亲乔邦尼圣提也是一名画家,是当初那里的小公国的一名御用画师。父亲死后,拉斐尔来到斐路基亚城继续学画,师从佩鲁基诺。不过他的天才和勤奋使他19岁就摆脱了学徒的命运,前往佛罗伦萨构筑起了新生活。当然,在20-30岁的十年中,他创作了许多作品,那种秀美灵脱的风格,使他大受欢迎。此后,他又被教皇聘请到罗马去构筑大教堂的壁画,直至现在。
很快,穿着一件昂贵的靓蓝长摆衬衣,头戴软呢绒制成帽子的年轻人从楼梯上下来,看得出列奥纳多是想给公爵一个惊喜。
这位拉斐尔先生眉清目秀,长长的金发落在肩上,鼻尖高挺,嘴唇紧窄,眉锋轻轻地皱在一起。他有一双非常敏感的眼睛,不能不说会很吸引女。
塞拉弗伸出手去,对方则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方才回应起来。
“这是中国式的礼节,拉斐尔先生。”列奥纳多在旁边微笑着解释道,然而事实毫无疑问不是这样的。
“您好,尊敬的特立尼达公爵阁下,我从意大利罗马来到这里,我的所见所闻,都令我非常难忘,这儿真是一个人间天堂,甚至比威尼斯、佛罗伦萨都要繁华富庶。”
塞拉弗感觉对方的手并不有力,而他的气色也不是很好,于是说道:“请原谅我的冒昧,拉斐尔先生,但我想在谈话之前,先看看您的身体状况,请放心,伯爵知道,我至少是一个懂得医术并且对药理有所研究的专家。”
拉斐尔在列奥纳多的解释下逐渐适应了这令他非常感动的几分钟。
塞拉弗仔细地问了他一些生活习惯方面的问题,随后替他把了脉——这让拉斐尔有种玄疑的态度,但他毕竟已经与列奥纳多做过交流,他也知道了塞拉弗把老大师岌岌可危的状况挽回来,必然有着高超神秘的医术。
“您的状态不是很好,我的朋友。”塞拉弗板着脸,非常认真地说道,“既然您已经到达了新墨西哥,那么我就有权管理您的衣食住行,从现在开始,您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病人,所有的作息时间由我和伯爵来安排,我会为您布置药膳、汤浴和适当的活动,您必须在这里疗养到我认为满意了,才能继续您的工作。否则,我想您很快就会生重病,甚至会危害到生命。”
拉斐尔听到这里,脸色更加惨白,他轻轻喘着气,好容易才平静下来,“艺术家的生命就应该献给作品,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与庸才为伍,我需要证明一切,而不要过压抑的生活!”
“您有心思,我的朋友。”塞拉弗注视着他,“如果憋在心里会难受的话,不如说出来好一点。”
拉斐尔欲言又止,塞拉弗看了看他,适时地推起列奥纳多伯爵的轮椅,“来吧,拉斐尔先生,我们边吃边谈,您一定也没有吃早饭吧。”
他们来到装有大玻璃窗的悬崖平台上,享受早晨的阳光与轻盈的和风,埃莲娜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她看起来有浅浅的黑眼圈,不过在塞拉弗走过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时,法兰西女孩却又突然红了脸,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