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杜彬就会叹口气,然后给我打来洗脚水,双脚泡在热水中,我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
难得他一个大男人,会心甘情愿的为我做这些事情,而我每次只要一表露出来一丁点歉意的表情,他就会淡淡的一笑,什么都不说。可那表情,分明是甘之如饴。
在一个闷热的午后,我肚子大的像藏了一个大西瓜,恰逢暑假,我躺在床上,吹着空调,悠闲自得的看着电视上那跟不上语速的新闻。
突然一阵阵痛,我知道分娩就在这几天,却没想到会怎么早。明明昨天看医生,还说要有半个月的。
顾不得这些,我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只能呻吟一样的喊着杜彬。我们虽然住在一个公寓中,却是相隔甚远。正无助中,却看门被人推开,杜彬一脸焦急的看着我,却又隐隐有着惊喜:“你喊我吗?”
我痛的咬紧了嘴唇,无助的指着我的肚子。
他心领神会,几步走过来,平日里他很少触碰到我的身体,所以现下有些不好意思。我狠狠的看着他:“你快点把我送到医院!”
杜彬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样子,急忙伸手过来抱我。
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痛的死去活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后来我觉得自己可能是痛的昏死过去了。只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诸如“羊水破了”“麻醉针”之类的词汇频繁出现,心知已经到了医院。
后来就被打了麻醉针,再也没有知觉。
其实我并不希望剖腹产。
我郁闷的看着自己的腹部,肯定要留下一道疤痕的。怨念的眼神被身边的人看到,他笑了笑:“你那个时候都已经没有了意识,血压什么的降得很快,根本不可能叫你顺产,再说孩子胎位不正,顺产很费你力气的。对了,是个男孩子,七斤六两,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