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匡青自报两百一十的功绩,匡云一百八十功绩,而且洪县春考前十基本都在一百以上,围观考生都面露羡慕之色。
“哇!不愧为洪县春考第二名啊!竟然超过了两百功绩!匡云也不错,一百八十的高功绩,肯定能保持在前十之中!”
“厉害厉害,文人都能超过两百功绩,看起来洪县春考前十还是有真本事的!”
“那绝对是真本事!武者前十都不一定能拿到这等功绩,工匠前三可能才会超过两百!匡青两百一十这个功绩,绝对在今日三千考生中名列前茅!”
围观考生纷纷赞叹,这个成绩足以傲视在场绝大多数人了,匡氏兄弟确实有傲气的本钱。
匡云听见四周评价,面露得色,此时信心大增,向前踏出一步,几乎与岳恒面碰面,呲牙冷笑道:“狂妄之徒永远都是外强中干!有些人没有半分实力,却只会逞口舌之欲!岳恒,轮到你了!”
岳恒听到这个成绩后,心中放下一百个心,他松了口气,与身旁文馨月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笑容。
谁知他和文馨月对视而笑的这个画面太美,再次刺激到匡青和匡云。
两人怒目圆睁,不敢再看下去,心中又将岳恒碎尸万段了无数次,厉声喝道:“说啊!你这个胆小之徒!若是连成绩都不敢报,那就给我快快滚出洪县!”
岳恒充耳不闻,反问道:“那纪公子呢?他不是春考第一嘛,他又有多少功绩?”
“少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你不说是不是?哼!你不说,那就别怪我无礼!”匡青再也忍不住了,狞笑着一下子揪住岳恒的领口,匡云更是直冲岳恒的腰牌,敏捷地伸手,向岳恒腰间抓过去。
岳恒没挡住,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做出格挡的动作,很顺利被匡青扯住文人短襟,而且主动扭来扭曲,貌似在拼命挣脱,上衣被扯得乱七八糟,怀里那张闵虚怀的诊断书也露出了一半。
“哼哼!让我看看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小人究竟有……有……有……”
匡云骂骂咧咧,低头看去,他的脸突然涨成紫红色,结结巴巴无法继续说下去,像是看到什么恐惧之物一样,慌忙甩着手,腰牌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
匡青皱眉推开弟弟,蹲下将腰牌拿起,细看之下,脑门瞬间冒出大量的汗水,脸红发烫,憋成酱紫色,同样是结结巴巴,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什么情况?”周围人疑惑了。
“这两兄弟难道突然得了怪病不成?”
“我知道了!不用说,要么是零功绩,要么功绩比匡青还要大!”一人信誓旦旦说道。
“有道理,而且我认为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看他们那副见了鬼的模样,自认为自己很强,其实被他们嘲笑的岳公子比他们强太多!”不少人都这么认为,纷纷笑出声来。
看到岳恒腰牌上的七百多功绩,匡青和匡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拿着腰牌发愣。
一位旁观武者身手敏捷,健步上前,从匡青手中抢过腰牌,细细看过后哈哈大笑道:“岳公子功绩七百三十!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轰!
哈哈哈哈!
“哎哟喂……这真的是本年最大的笑话!”
“两百功绩的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指着七百功绩的人破口大骂,哎哟我受不了了,这就是你们文人的做派呐!文人世界真是我们武者不能理解的,太荒唐了!”
“文人相轻嘛!哈哈,这几张失败者的表情,我永远都会记得!实在是太逗了……”
“你掏干净耳朵乖乖听好了,千万别吓趴下了!哎哟我笑得不行了,谁扶我一把,我要被吓趴下了……”
寒门子弟和家境优越的富家公子天生就是死对头,周围至少有几百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寒门考生疯狂笑出声来,而且这个笑话迅速传到整个考场数千人中,将人群中的匡青匡云,以及白铭史公子等人臊得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
“不可能!绝对有假!他怎么可能有七百多功绩?绝对有问题!对,和他组队的是文二小姐,她父亲是文掌院,一定是他们用了作弊手段!”
白铭怒急攻心,开始口无遮拦疯狂叫起来!
他快要崩溃了,七百三十功绩的岳恒,毫无疑问会成为童生,只要他看到岳恒那对深邃神秘的眼睛,他就会感到无尽的恐惧,他相信岳恒一定会复仇,要了他的命!
嘶……
周围笑声立刻降低不少,众人不敢对白铭的这句话做评价,因为这个揣测实在是太恶毒了,在没凭没据的情况下竟然质疑洪县最强势的文人大员,这不是在质疑,而是在找死!
文馨月眼见矛头指向了她自己,俏脸立刻变色,她手中长鞭如同鬼魅一般缠绕起来,妖红蛇鞭头如同吐刺的毒蛇,蠢蠢欲动。
她声音中带着无比的愤怒,厉声喝道:“白铭!你这是污蔑我的人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