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诗序摇了摇头,淡淡解释道,“没有。前天跑步的时候我的确是出来过一趟。是出来上厕所的,但是因为操场那边的厕所坏了,这边隔得太远,我又不想跑,所以就待在那里偷了一会儿懒,压根儿就没有到这边来过。”她看了一眼那个狱警,年轻的脸上一片镇定,“你还是去问问其他人吧,说不定不是我们给拣去了,而是你的同事什么的。”
她说完便站起身来,垂着头淡淡说道,“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刚刚做完了工作,很累了,想休息。”
她说完便转过身,像是有些忙不迭的样子,刚刚用脚将椅子给挪开,背后面那个狱警的声音像是一只大锤一样朝她猛地砸过来,“站住。”
陶诗序果然停住脚步,她有些认命地闭上眼睛,外面苍白的阳光透过头顶的那个小气窗照进来,她的脸上是一片浑然不见半点儿血色的惨白。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面静静铺开,仿佛蝴蝶的触须一样美好,但却处处透着不堪重负的纤弱和凄凉。垂在身侧的手不易察觉地慢慢收紧,陶诗序用力地将指甲嵌进肉里面,才让满是恐惧的心平静下来。过了片刻,她才缓缓回过头来,对着那个中年狱警十分自然而平常地一笑,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那个狱警从桌子的另一面站起来,身子朝着陶诗序所在的方向微微前倾,他们两个只隔了一张桌子,陶诗序甚至能够感受到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呼吸出的浑浊气息,带着死尸一样的腐烂气味喷到她的脸上,让她几欲作呕。那个中年男人露出一个yin猥的笑容,身上的羊皮终于被他自己撕烂,露出他的真面目,“别这么急着回去嘛,我们还可以说些其他的事情,或者,做些什么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