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树,你准备怎么办?”王宝看着还没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的钱树说,同时看了侯才军一眼。
侯才军立马有所醒悟,张连峰那小子表现得这么硬,很明显只他们三人是压不住的,要想平安度过这一关,只能压钱树出血摆平这件事了。“钱树,你也看见了,我们也帮你和这小子说了大半天,但这小子不松口,谁也没办法,打人是你叫我们打的,相是你拍的,相片也是在你这儿被抢走的,你总不能看着我们俩受你牵连吃大亏吧,现在上面对警风警纪也抓得严,这相片一旦上了网,我们就再也没有缓转的余地!我看你还是出点血吧,反正你爸也是包工头,也不差在这点钱,就当打几场麻将输了。”侯才军看着钱树说。
啪!钱树紧咬着嘴唇拍了一下桌子,“放心,他好吃难消化!这件事一过,老子找人断他一条腿!”
“钱树,我希望你还是不要再找麻烦!交了钱,这小子也不见得就会毁了相片,我们的把柄还是在他手里,万一惹恼了他,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过几年你想怎么对他也没我们的事了。”王宝冷淡地说。
张连峰离开酒店,他聘请的律师给他打电话:“几天联系不上你,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手机也不开?”
张连峰只得用应付夏晓莲的谎言应付过去。
“是这么回事,我想我们的辩诉策略换个方向,不要辨诉说没有持刀伤人,把辩诉的方向改为防卫过当,你看怎么样?”律师说。
“这——,明明我哥没持刀伤人啊,是他们自己人把自己人伤了!”张连峰一听律师这话,声音一下子高起来。
“这种事情谁主张谁举证,你有证据证明你哥没有持刀伤人吗?证人或证物,有吗?”律师平静地问。
“没有。”张连峰丧气地说,“有的话我哥也进不了监狱了。”
“这不得了?你们没有证人证物证明你哥没有持刀伤人,刚案发时都没有办法证明,现在事情过了这么长时间,又怎么证明呢?”律师顿了顿,“如果当时你们按防卫过当来答辩的话,事情就很简明,对方那么多人,你哥就一个人,正当防卫理所当然,或许只判一两年就可以了,结果你们按没有持刀伤人来答辩,反而使案情复杂化了,导致了法院对你哥的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