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兄师姐,做妻子的李玉虹也在近日失踪,而下手掳走她的,很可能就是易容
成我的龙十九。”
想到王凝山,聂阳跟着便想起了与他相遇前要办的事,立刻肃容看向慕容极
道:“慕容,你这次来,顾不可有没有去找你”
“顾不可”慕容极微感讶异,道,“他找我做什么莫非误以为我是如意
楼的什么当家,想要出手除掉不成我只是楼身边一个随从,可担不起他这么
看重。”
聂阳摇头道:“我刚到镇上见到他一面,他似乎有什么急事需要找如意楼的
人。我看他装出颓废消沉的样子,好像借着酒醉在躲避什么,当时我有别的事要
办,没想到仔细询问,后来再去找他,有人说他往翼州方向去了。顾不可为人更
近似天道正统,我觉得不像是刻意做出的圈套。”
慕容极沉吟不语,田芊芊在旁却道:“这第二代天道哪里还有什么正统,昔
年四大世家六大剑派围剿天狼山,结成暗地里的同盟,自持替天行道,才有了天
道这么一个称呼。血战之后,天道便只是一个虚名,直到狼魂重现江湖大肆仇,
才又重新集起来与之对抗。虽说也有阴谋算计,但归根结底,还都是名门正派,
最后立下君子之约,狼魂息事宁人,天道解散,双方也并没有谁毁约。”
她颇为不屑道:“我先前还以为这次天道重出江湖,依旧是为了武林大义,
还道这一次事之人胸襟宽广,连我这种性子偏激手段邪门的人也肯收纳,可现
下看来,说是鱼龙混杂都嫌客气。”
她既然被天道设计过,自然心头有气,慕容极也不理她的气话,缓缓道:
“我们并没对顾不可下令赶尽杀绝,他要躲得肯定不是如意楼,再说要是躲咱们,
更没必要找我。摧花盟已经消灭,顾不可本就不是挂名的淫贼,也不至于躲避其
余江湖正道。我觉得,与其说他在躲避谁,倒不如说他想做出颓废无用的姿态,
来令某些人麻痹大意,放松对他的戒心。”
聂月儿眼珠一转,道:“天道,他在躲避他们天道的自己人。所以他才要找
如意楼。”
慕容极紧接着道:“这消息我会尽快让玉总管知道。顺峰镇周围方圆五十里
已经密布我们的眼线,顾不可只要真的往翼州方向去了,就绝不可能无影无踪。”
这件事通知到了慕容极,聂阳心头也是一松,仿佛卸了一块大石,他缓缓道
:“除了顾不可,还有失踪的祁玉琳、李玉虹,凝玉庄被卷入的两个女子,一
定隐藏着什么重大秘密。可此刻在这镇上,我实在是无法任意行动。”
田芊芊在旁突道:“聂大哥,你想任意行动,也不是什么难事,把你变成哪
个名人多半有点困难,但若只是叫除了这里的人没人认得出你,可就轻而易举了。
到时候你只要小心说话的口音,四下怎么打探都行。”
聂阳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只是先前觉得仇隋已经到了明处,又不愿连累
田芊芊来此犯险,也就暂且略过。
而现今,一来龙十九已经接替仇隋成为暗地的使,二来田芊芊人已到此,
再说些矫情的话也是徒劳。
“好吧,就依你说的办。”
看聂阳脸上又浮现出略带戾气的振奋光彩,云盼情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转
身盯住了窗外的动静,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如果仇隋只是个普通的淫贼恶徒该有多好,她只需要陪他去找,找到后一剑
杀了,一切便能结束。
哪怕他一直只是邢碎影也好,不管他有多么阴险狡猾,总会有一时失算的一
刻,他们要对抗的,无非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高手。
可他终究还是成了仇隋。
天风剑派的掌门,天道的舵,税银大案的关键,他摇身一变,已经成了这
镇上最碰不得的人。
她侧脸看了一眼床上,面色苍白的秦落蕊仍在无声的抽泣,她微微皱起了眉,
易容材料在额心填塞出拢皱的不适。乌煞双蝶,名号虽不好听,近年在龙江沿岸
办下的,却也多为伸张正义之事,纵然手段残忍,也令人无从指摘。
之后他们要对抗的,却是比起这两姐妹更能代表正道群雄的人。
先不论所谓名声的影响,单论武功,光是她在镇上已经认出的那些人,就个
个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如果仇隋铁了心躲在这样一群人身后,聂阳必定会一次次选择铤而走险,甚
至走向另一条她一直想让他避开的路。
幸好,至少秦落蕊还留下了一条命在。她在心中自我宽慰了一番,将注
意力转到他们的对话中。
聂阳对玄飞花的失踪颇为在意,向慕容极问了一句。
慕容极摇头道:“从我守在那条小道开始,除你之外,再没别人从那里经过。
不过如果掠走她的人逃的方向向外,玉总管的手下一定会发现。”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动的手。”聂阳头看了一眼秦落蕊,道,
“她们姐妹都是天道中人,又是派来支援仇隋,这几天一直负责诱人上山冒险,
按说,最可能向她们出手的,就是如意楼。”
慕容极仍摇头道:“不会,玉总管的命令不下,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