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琰这个孙子!竟还骗我说你是个未成年人叫我忍耐些时候,”秦桢看了眼庄深苍白腰臀上几点旖旎扎眼的红紫指印,拉高了臀,见屁股缝里发着红,分明是干狠了还没及消肿,当即大为火光:“叫这孙子诓骗我这一年,他倒夜夜在你身上爽快,难怪你这么衷心于他,原来早就被他弄上床了。”
庄深从酒吧被弄到这里,一路听秦桢说着梁琰原本把他当成一个礼物送给他,只是现在反悔了,又说梁琰外头的情人多得是,少了他这一个过几天就忘了,后座上一男一女也是嘲笑不止,好似他们口中虚情假意的梁琰才是真的梁琰。
如今耳内听得这些污秽言语,又被秦桢摆弄成羞辱的姿势,料定自己今夜无人来救,便想自己一生最厌恶这等肮脏之事,断不能让这qín_shòu如愿,伸长了手去够床头柜摆着的一个花瓶,想和秦桢拼个你死我活。
滚热硬物顶上臀缝,他那处昨夜被梁琰折腾得厉害,哪里还禁得起碰,纵然秦桢想硬来也根本进不去,庄深咬白了嘴唇整个身体崩成一条线,手指却还只是碰到花瓶边缘。
“啊----”
门内一声惨叫,梁琰拽过女人,指节捏得发白,面色如冰:“敲门。”
梁文博在隔壁呼呼大睡,小情人在走廊上被三个男人堵在中间吓得瑟瑟发抖,只好听从,敲了门抖声喊:“秦老板,是我...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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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什么事!妈的...这时间你来撞什么魂?!”秦桢满肚子火气正发作,走到门口拿下压住额头的浴巾一看,渗了指甲盖那么大一点血迹,又暴躁的骂了声:“草!”
门外的女人没回答,秦桢急着料理床上那不知好歹的东西,也不耐烦等她说话,系起腰带将门开了条缝,只见女人咬着嘴唇面色发白,再往上一看,梁琰在后面像个冷面煞神一样睨着他,俗话说做贼心虚,何况偷人,秦桢心下暗叫不好,当即脸色一变要将门关上。
魁老大早就预备着,提气,抬脚,踹!
那门砰!的一声,直把秦桢撞得往后跌出一米远,他心里想的睡了庄深充其量也就算作偷,即便这事做得不厚道,事后大不了赔一个给他,但梁琰却当这是明目张胆的抢。
庄深衣不蔽体的躺在床上,方才竭尽全力用花瓶砸了秦桢的头,被恼羞成怒的秦桢一巴掌扇得头晕目眩,这会儿听见响动也爬不起来,只是浑浑噩噩的蹬着脚,梁琰瞥了一眼,拦住想跟着进门的魁老大和周楠,叫他们去隔壁将睡死的二叔抬过来。
他走进去,动作轻缓的掩上门,秦桢跌倒时左腿膝盖当先磕在地上,此刻捂着左腿嘶嘶吸气,梁琰在他面前蹲下,使力一压,秦桢倒吸一口气往后仰去是已经疼得叫也叫不出声来,梁琰皮笑肉不笑道:“秦叔父,你这是怎么了?”
秦桢额上冒出虚汗,骂了句:“狗`娘养的...兔崽子。”
声音不大,却也足够梁琰听得一字不差了,梁琰嗤笑一声,扯过他的衣领压低声音:“怪只怪你把这事做得太难看了,想睡他直接问我要就是,何必这样?我知道,秦叔父专爱搞这种mí_jiān的把戏,你学生的官司还是我二叔给你摆平的,但你要搞我的人,就该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下让我知道了,我又怎么能不管?”
秦桢被他唬得一愣,一时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梁琰懒得再和这个蠢货多说,起身转个头的瞬间脸已经沉了下来,脱下大衣裹住床上半`裸的少年,抱他坐起时乍一眼便瞧见他高高肿起的右眼,不觉将眉头皱了起来,庄深脑子里混沌一片,只当是秦桢又来猥亵他,挣扎呢喃道:“别碰我...”挣动间把头往后扭去,细白脖颈上赫然是掐出的两道指印。
梁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拍拍他的脸颊:“深深,醒醒。”
“唔...”庄深动作一顿,勉力将眼皮掀起一条缝看他,天旋地转间只见近在眼前的熟悉面孔,冷了半截的心狂跳起来,忍痛眨了眨眼又看,果真是梁琰不假,一时情绪激动,猛然吸了口气刺激到喉咙咳得停不住,梁琰晓得他今日吓狠了,看到他被秦桢弄得这副半死不活的样,想起素日的耳鬓厮磨,如何能不心疼,一面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一面冷声道:“乖,没事了,我保证替你出了这口气。”
庄深无暇顾及什么出不出气,他惊惧过度,头也疼胃也烧,浑身还流窜着一股药物激发的沸腾的情潮,此时抓着梁琰的手臂一叠声的喊难受,魁老大和周楠已经把梁文博架了过来,梁琰无法,只得先将他抱坐起来靠在床头:“忍一忍。”
秦桢趁他们说话已经扶着墙站起身,忽见梁文博也被架了过来,想他们两个也是梁琰竟然还敢说要替庄深出气,这是公然要和他作对了,他怒从心中起,四顾也没有趁手的东西,只有一旁的落地大花艺架子上插着一根三指粗细的红木棍,是用来牵扯藤蔓造型的,他发怒将木棍用力拔了出来,藤蔓牵扯连同铁花架上的三盆花一齐砸在地上。
魁老大和周楠正将梁文博往床上抬,听见这声巨响抬头看去,已是来不及拦阻,那木棍根部混着泥土,在花盆落地的巨响中,秦桢的理智一同炸成了碎片,竟举着棍子往梁琰打去,口里喊着:“梁文隽也要敬我三分的!哪轮得到你来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