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绝食,两三天了就喝了杯牛奶吃了个鸡蛋,这么下去铁打的也受不了,何况他胃不好。我是拗不过他的,你且去看看,庄深他只是小孩脾气,你怎么真跟他计较起来了...”
梁琰卡着腰把眉头皱得死紧:“不吃就别给他吃,惯得他,臭脾气。”
“别...”陈阿姨示意他小点声:“哭了一天,才睡着了的。”
梁琰不说话了。
陈阿姨又忧心忡忡道:“我看他情绪不好,你让让他...还有,把他脚铐解了,我昨天晚上看到他脚脖子上都破了,大夏天的,要是弄发炎了可就不好了。”
梁琰烦躁的来回踱了几步,点点头往楼上去,其实关着庄深也并不是纯粹为了折辱他,实在这几日公司局势紧张,二叔一派俨然是要鱼死网破的架势,他这几日无暇顾及庄深,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再偷跑出去。
房门一开,床上的人就醒了过来。
扶着眩晕的脑袋起身,咕叨了半句:“阿姨,我不吃...”又眨了好几次眼才看清是梁琰,立刻变了脸色,也不知是出于厌恶,还是害怕,亦或者两者皆有,踉踉跄跄的就从床边下地,往浴室走去,磨砂玻璃门拉了一半被人挡住。
他往后急退到大理石台边,脚下铁链踩得叮当作响,撑住一只手,另一只手虚虚的抬起:“别过来,你又想干嘛?”
梁琰瞄了一眼他的脚踝,果真磨破了皮,见他饿到虚脱的模样,不忍再刺激他,只道:“那你自己过来,乖乖吃了饭,我就把脚铐解开。”
庄深摇摇头,提防着他:“你先把它解开...”
梁琰妥协,掏钥匙,想走过去又被制止。
“你别过来!”庄深拔高嗓门又往后退了一步,情绪激动:“你把钥匙扔过来,我自己解。”
梁琰被他明显疏离的态度弄得有些窝火,口袋里摸出把钥匙晃了晃,扔过去,庄深迫不及待蹲下解脚铐,但他头昏眼花的,戳了进去死活搅不开,正急躁,听见梁琰凉凉的问:“想通了没,说你喜欢我。”
“怎么打不开...”庄深反复几次插入钥匙孔,终于发现这把钥匙不对劲,他不可置信的抬起脸:“这把钥匙是假的?”
“回答我。”梁琰重复:“说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