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迅速浏览起来,呆住了。
此时祖父换了便衣进来,见芙蓉手上的奏则皱眉道:“芙蓉,你太不像话了,怎么随便翻看朝中奏则,若是传扬出去,你不要命了?”
芙蓉拐住祖父的脖子撒娇道:“祖---父----,这里只有您跟孙女两人,您不说出去,有谁会知道呢?”
祖父享受着天伦之乐,嘴上仍语重心长道:“相府人多嘴杂,这朝中形势更是错综复杂,可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也大了,即便是在自家府里,言行举止都不可让人挑出把柄来,记住了吗?”
芙蓉乖巧道:“知道了。”转而瞄了一眼奏则,忍了忍,实在是忍不住,问道:“祖父,您打算拥护二皇子做太子?那个二皇子是青儿还是我另一个表哥?”
祖父脸色突变,沉吟片刻,用肯定的语气问道:“你去过后山了?”
芙蓉点头坦白道:“是的,孙女曾去过后山,还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祖父沉默了好一阵,正色道:“芙蓉你打小就不是个普通孩子,祖父曾经担心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惹出什么祸事来。这么多年观察下来,发现你懂得隐藏自己的光芒,远离皇,保护自己,这些祖父都很欣慰。你这么聪明懂事,祖父不该瞒着你,可是这件事情很复杂,你知道了只会徒增烦恼,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双生子之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既然你也知道了,祖父必须告诫你,此事非同小可,这个秘密必须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切记啊。至于二皇子是哪个,你就不必深究了,你只需记住他们中任何一个都是你的表哥,究竟是谁当皇帝对我们玉家是一样的。孩子啊,祖父年近古稀,还能有几个春秋好活?咱们玉家深受皇恩,可是伴君如伴虎啊,祖父百年之后这个家该如何是好?祖父一生只有两个儿子,你大伯胜在本份,也败在本份。你爹虽聪明但无心仕途,这个家也不能指望他。我现在能做的是在我归西之前,为我的后辈们营造出了个顺利的环境,二皇子毕竟是你的表兄,若是他蹬上大宝,对咱们玉家有利无害。”
芙蓉忍不住嘴道:“那如果,我是说万一将来登上皇位的不是二皇子,那,那支持他的玉府不是会万劫不复?”
祖父抚芙蓉的头,叹息道:“傻孩子,就算祖父现在不帮二皇子,以咱们跟他的关系,若是将来其他皇子坐上皇位,就能容得下我们了吗?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更何况,立二皇子为太子本就是皇上的意思,祖父只不过是揣摩圣意,顺应君心罢了。”
“可是祖父,您是二皇子的外祖父,人尽皆知,由您上这个奏则不会落人口舌吗?”
祖父抚须道:“你说的在理,这份奏则是户部尚书铁大人拟的,送给祖父过目后,仍旧由他面呈圣上。”
芙蓉试探着问道:“祖父,这朝中大臣都是支持二皇子的吗?”
祖父答:“从表面山看来,二皇子深得皇上宠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大臣们没有道理不支持他。只是那些小皇子的外戚们绝不可能真正安守本份的,这暗地里的动作铁定是少不了的。”
芙蓉试探道:“祖父,为什么您只提了小皇子们,唯独不提大皇子,他不是皇长子吗?”
祖父微笑道:“这大皇子生母出身低贱,又遭皇上厌恶,大皇子本人也甚是愚钝,成不了气候。”
大皇子愚钝?芙蓉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祖父睿儿的真实水平。告诉吧,这算不算出卖呢?不告诉吧,祖父对他掉以轻心,会不会出纰漏呢?
芙蓉一时心烦意乱,只好向祖父告辞。祖父问道:“你来找祖父可是有事相商?”
芙蓉点头又摇头道:“本来是有的,现在没有了。祖父您日理万机,孙女不该再拿些芝麻小事扰烦您。”
第七章男儿泪
到了晚间,芙蓉像往常一样吩咐琼儿准备沐浴用品。走进香闺,见窗户未关,这个心的丫头,芙蓉摇头叹息着关严门窗。
罗衣轻褪,一条洁白如玉的修长美腿跨进漂着玫瑰花瓣的大浴桶中,接着是另一条,缓缓坐下,闭目享受着被温柔的水流包围的舒适感。纤纤玉手拿起丝瓜巾轻蘸细拭,从纤细的脖子,到圆润的香肩,到饱满的水蜜桃,到水蛇般的细腰,到平坦的小腹,到浅草丛丛的秘密花园,到富有弹的俏臀,到修长健美的大小腿,最后是小巧可爱的金莲。
每一处都像美的工艺品般轻轻擦拭,动作柔和优美,好一幕活色生香的旖旎画面。洗罢,舒服的伸个懒腰,美人出浴了。
换上白纱浴衣,娇美动人的身躯在丝滑的浴袍中若隐若现,绕过屏风,坐到梳妆台前,轻轻梳理乌黑长发,无意间在蒙着水蒸气的铜镜中对上一双星光闪闪的眼睛,慌张转头,惊呼:“你,你怎么在这里?”
李文兵艰难的将目光从佳人傲人的曲线上移至俏脸上,发现芙蓉原本被水蒸气熏红得小脸刹那间变得惨白。有些心疼,安慰道:“你别慌,我一直坐在这里,隔着屏风什么都没看见。”
芙蓉气的娇躯如秋天的落叶般瑟瑟发抖,指着他:“你,你,你”了半日,一口气接不上来,呼吸停滞半刻才开始急促喘气。
李文兵“嗖”一下闪到她身旁,欲帮她拍后背心舒气。芙蓉出手如闪电,右手食指与中指直戳他的星目。李文兵不曾想到她居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