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事做幌子,怎么好给人碰钉子。而且,林进很聪明,谈事情时,从来都是规规矩矩,正经八百,没有任何暧昧言辞和举动。倒和他给人的个人资料里介绍的一样,是个少年老成,相当稳练的人。
第二天,林进也掐准了时间般来了,说是在附近办事顺道过来看看,没想到她真在,给她买了杯茶,聊了几句。
他看到她正在看迟少阳的报道,也凑过来看了看,“这个人,可惜了。典型的天妒英才!”
可蓝立即来了兴,问,“你也知道这个迟少阳?我查的老资料里,他的报道真不少。就是不知道九零年后就突然没有了。”
林进给可蓝爆了一料,“出车祸过世了。小时候听父母辈的人谈过,响誉国内外的生物界天才。出车祸前,他得到诺贝尔生物奖的提名,全国轰动。如果不出那场车祸,他出去参加颁奖礼回来,就会马上被封为荣誉少校,记一等功勋。那绝对是光宗耀祖,闪闪一颗红星的大帅哥。”
可蓝一听,更来劲儿了。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就是小言里的闪亮亮的大才子,白马王子,红钻贵哪!
“怎么会出车祸的?我看了好多期,没找到报道啊!”
林进看可蓝那么兴奋,脸色突然一转,问,“你怎么对那个鬼帅哥那么感兴趣,有什么内情?”
可蓝一愣,推开他,“什么话,我们这是职业习惯,对于具有新闻话题的东西都特别明锐好不好。哎呀,说了你也不懂。我们写文章的都比较感,不想你们科学家一是一二是二的那么直板儿。”
“我们直板儿?还翻盖儿呢,你这什么形容。”
“啊,你是翻盖儿的?!”可蓝的眼神一下变得不纯洁了,上下打量小白脸帅哥一番,腐女的脑细胞开始无限膨胀中。这么帅的海归,是不是在国外被高大强壮的洋毛鬼子给瓣弯的呢?
林进被这小眼神儿看得头皮发麻,急忙转移话题,“咳,迟家人在碧城市大户人家,不容许这种可能有辱家门和逝者清誉的报道出现,所以当时很多媒体都被下了勒令,不准报道。只有党报以国家重要领导干部逝世的方式,发了篇悼文。这里有,我给你找。”
可蓝嘿嘿笑着,看着小白脸慢慢变成小粉脸,小红脸。
后几天,林进再出现,可蓝也没奇怪警惕了,两人相处就像朋友一般自然。
向予城还是回来得很晚,也没再听到那个“瑶瑶”的电话打来。只是,每次似乎他都会喝很多酒,她会帮他泡茶,煮宵夜。
他总会问她几句,白天做了些什么。
她想,查他身世相关资料的事儿,是不能说的。林进只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说了还会有越描越黑的可能,清者自清,也没必要解释。
“还能做什么,就是查查资料,打打游戏,摆摆闲龙门阵了。”
“没有约人出去玩?”
他问得随意,她心头小小突跳了一下。
“哪有。我的朋友都是普通小市民,这种时间多说在为老板打工流汗,才没时间陪我闲逛,我都快脱离社会现实了,姝每次打电话都笑话我是米虫。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安排我做检察啊?”
他突然皱起眉头,看着她不说话,似乎有什么很严重的情绪,在深深的眸底酝酿翻滚着。
“向予城?”她有些担心,伸手去握他的大手,他闪开了。
“周六,我已经跟黄伯伯和沈阿姨约好了。”
于是,她就开始希望周六快点儿到。这是四月最后一个周六,过完之后的下一周,就是五一节了。三天的休假期,父母在电话里已经讲了好多次,要她回家过节。似乎还在担心她受情感问题困扰,单身没人陪会不开心。
本来她是不想回去的,怕父母看到她消瘦太多又担心,更麻烦的是从她毕业那年开始,每年放假回去,都要赶上几场婚宴,不是同学就是父母亲同事的儿女,那些催促的眼光和口气,鸭梨大啊!
这会儿回去,估计多数人都知道她又单身了,大概会忙不迭地给她介绍相亲对象,或者趁机就在各种聚会和喜宴上,给她拉郎配。
“五一节怎么计划?”他突然问。
“呃,回家。我妈说,王阿姨的女儿,我高中同学结婚回家乡摆酒席,给我发了帖子。”
他又笑了,唇角是常见的戏谑,“我陪你回家,好不?”
“啊,那个......不太好吧!”她不敢看他,“协议里都说好的......”
“开玩笑的。我要出差,之前和凌云谈的那个十几亿的融资案必须见面谈。
她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各有各事,各行其道。
那时候,可蓝没有注意向予城眼底明显的失落,和欲言又止。
周五那天,可蓝在屋里做林进的采访大纲,想着周一上班,就能迅速投入到紧张充实的工作中,干劲儿很足。
向予城一早就离开了,似乎愈发地忙碌。
她做到快中午吃饭时,忍不住给他发了个短信,很快收到了回信。
黑社会:想我了?
蓝蓝:(吐舌头的小肥兔)今天中午徐阿姨给我烧了好大块红烧哦,没人跟我抢了。嘻嘻!
黑社会:多吃点儿,明天检察不过关,我再帮你请一个月假,跟我出国旅游。
蓝蓝:(瞪眼张嘴,惊愕得额角挂大疙瘩的小肥兔)休想!
黑社会:五月的迈阿密海滩,帅哥比美女还多,还有冰淇淋展览会,可以一边洗一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