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待着她的回答,可是她闭上眼,乖巧的拱进他怀里,什么也不说,只是用一双小手撩拨着他,最后一点理智也荡然无存。
褪掉那最后一层薄薄的阻碍,他将她紧紧扣在怀里,吻上她的唇,以为她这样应该是默许了,晚点他再告诉她解决方法,那么两人的关系应该能顺利发展下去了。
无限美好的预期,让他再忍不住,腰身一挺想把自己送进那片天堂,唇角却突然尝到一股咸涩,越来越多的滑进嘴里,可箭在弦上,他实在控制不住就要挺身而入,突然间一股巨力猛地击在腰间,伴着耳边的一声尖叫,他遽然失力,被踢了出去。
事实上,男人在这个关键时刻,所以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点上,拳脚功夫如向予城同时对付另四只也不落下风的绝对强大,在心仪的人面前全然放松后,也很容易遭到致命攻击。
在黑帮历史上,很多闻名遐迩的大佬都死在情妇床上,也不难理解了。
可蓝在那可怕的东西抵上来时,立即后悔了,潜意识里她清晰地记得那东西给她造成的巨大生理痛楚,加上现在意识完全清醒时,事后沉重的心理负担煎熬,她终于知道自己还是做不到。
她一脚踢开男人,跳下大桌子,甚至来不及捡地上的衣物,就朝那个有蝴蝶的小花园里冲,她只记得那里有道门,可以让她躲起来。
“蓝蓝,等等,你……”
他想追,又在玻璃里看到自己的狼狈相,低咒一声,一边穿裤子,一边拾起她的衣服,追上去。
可蓝用力关上了门,可是一转身,却在四壁的玻璃墙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布满红痕,连羞处都没有遮掩,披头散发光着脚站在那里,满脸泪痕,那么狼狈,那么羞耻,那么肮脏……不堪入目。
她到底在做什么?
为了一个项目,为了几个钱,为了……那些可笑的东西,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蓝蓝,我的第一以及唯一都给你了……
不,她的第一,唯一,都没有了,她再也没有资格,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可蓝,开门,萧可蓝——”
向予城又急又气,猛敲玻璃门,门是密码锁,从里面关上后就会自动更改密码,这一时半会儿他也没法查,看清里面泪如雨下的脆弱小女人,他是什么都忘了。
可是男人又敲又叫,吓到小女人。
她手足无措,看到他狰狞的表情,又惊又慌,连连后退。他一看她身后的水池,更着急着大叫,她就退得更急,转身时脚下踩到了池边的大卵石,青苔滑溜,她转身想看清时,脚又被石子嗑到,疼的一下失了平衡,身子斜着朝下倒去。
“蓝蓝,小心——”
向予城登时急红了眼,失声大叫,却只能看着小女人砸在池边的卵石上,滚进池里,水花溅了一地,就好像心被砸出了一个大洞,疼得他的心瞬间高悬,惊恐不已。
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回头从书桌暗格中拿了枪,讲门锁给崩了,冲进池子将女人捞了起来,捧着后脑的掌上,被迅速染红,他的心涨满了悔痛。
该死!本来只是想逗逗她,谁让她当晚居然跟那小白脸跳舞还一脸娇羞状,可是一不小心,就没忍住。他真是被虫入脑了,明知道她本不愿意,不然她怎么会流泪咬着唇忍受他的侵犯。
她逃离他时的那一眼,仍是控诉他,他在她眼里,始终是个黑社会,无耻的强暴犯!
067。几方谋动
温暖米色系的卧房内,豪华大床上是一套茶金色条纹床具,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子,静静的躺在温暖被褥中,睡梦中,仍秀眉轻蹙。
床后竖立着几台一般只能在大型专业医院里看到的仪器,一个盐水瓶正悬在床边,另一端接着女子的手臂,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轻轻开合的加湿器,房内漂浮着有助睡眠的薰衣草香。
一切看起来,那么宁静,安详。
可是坐在床边滑椅上的男人,英俊的脸上满是沉忧,眉间重山,深眸中着小女人沉睡中仍似痛苦非常的小脸,心头翻覆难定,悔痛交加。
他握着那只了两管子的小手,在掌心轻揉着,一点点将它温热,再轻轻放进被子里捂好。犹豫了一下,他才坐上床,俯身看着女子,心疼又无奈,抬手想拂去她眉头的纠结,可是当手一碰到时,她呓语出声。
“……不……不要……放开……我……不,求求你……”
他的手一下僵在半空,脸色冷凝,口重重地几个起伏,霍然站起身,转身大步离开。
可恶,她就这么讨厌他?讨厌到做梦都在拒绝他,还痛苦地流泪?!
一拳砸在玻璃钢墙上,震得一片嗡鸣。
不就是个女人,他何必如此费心劳神,何必?!竟然懦弱得只想逃走,别无他法。
呵,向予城,你也有今天!
黑畅进屋时,正看到向予城砸墙,他琢磨着情况似乎比想象中糟糕,瞄了眼卧室的方向,开敞的大门里,隐约可见着医疗仪器,心中低呼一声,完了完了,大哥连这东西都搞来了,大嫂凶多吉少啊,二哥这回死定了!
他转身就想溜,做兄弟的这时候干嘛吃的,当然是大难来时赶紧通风报信儿,避开超级台风尾啊!
“阿畅,你给我回来。”向予城却早一步喝出声,“要敢给潘二报信,就由你顶替他去非洲开拓市场。”
“大哥……”这一声叫的无比凄惨,比当年他们一起打天下中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