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她都很有自信,跟那些跑马观花的女人相比,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除了他母亲,还没哪个女人能占一席之地。五少的圈子里,只有她,是他们公认的、唯一爱护的小妹。
而自从萧可蓝出现后,她的女直觉让她很不安。
因为,萧可蓝跟予城过往的女人都不一样,她没身份没地位,也没有以前那些女人的妖娆风情,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良家妇女。可她正值茂年,她的光彩不可掩饰,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温婉气质,轻轻一笑,很像一个人。那个,他们五人每年清明时节,都会跟着向予城去美国底特律国家公墓探望的人,予城的母亲—向琴。
“兮妃,告诉我实话。”
一大哥,你就那么肯定是我从中挑拨,而不是她自己言行不端,心中有鬼,没有脸面再住在医院里!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痛经,犯得着弄得那么紧张,整得跟身中七枪似的那么娇弱,害的大家都围着他打转,还让做副主任医师的沈阿姨亲自出马,这不是杀**用牛刀、浪费资源嘛!—
玉兮妃到底是大家庭养出的大小姐,红三代,宁可吃枪子儿,也不想受窝囊气。
可蓝一听,昨晚的气头又被引上来了,对着电话就吼了回去,“玉兮妃,谁言行不端了,谁心中有鬼了。你给我说清楚?那副主任医师是我让人请来的么?那破医院烂病房是我自己走进去住的么?不是你自己说有钱也没身份踏上那层楼么?你凭什么说我,你有胆子就跟向予城叫啊!叫他不要送我进最好的医院住最好的病房啊,叫他不要请最好的医师给我看小小的痛经啊,叫他不要像个牛皮糖似的跟着我屁股转啊,你叫啊,你叫啊,你叫……”
以可蓝从大学时代就侵盈起点晋江红袖站的功力,对付这种无良的妒忌狂的拿手舰就是直接桥核心主题—拿他心爱男人不爱她的事实,狠狠还击,绝对立竿见影,极爽无限。
很巧,这桩祸事的祸就在她身边,对着电话就是一阵猛吼。
向予城一沉头痛,立即拿来了电话。一只手还得抵着又扑又跳,对着电话狂吼的小母狮,想起古镇时她就自己脱困于可怕“大娘”时的泼辣口才,心想大概是他担心过度。
凭这小家伙的“深藏不露”,妃妃要真想欺负到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眼下坏就坏在这个敏感时刻,追究底,还是她对自己的看法深蒂固,连带祸害了他身围所有的人。
—予城,你居然让萧可蓝一直在旁边偷听我们谈话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吗?!—
“兮妃,如果可以我更想当面说清楚。而不是这么……”
“玉兮妃,我才没有偷听你们谈话,我是光明正大的第三脚。你有胆子就把昨天对我说的话,说出来啊,看看谁先被甩掉!”
—萧可蓝,你以为你算那葱哪蒜,你丫就是个靠身体爬上位的下贱女子。迟早都会被予城甩掉,你现在就猖狂吧你到时候你哭都开不……—
“哎呀,你不知道我是哪葱哪蒜哟,我就现场直播给你听。我就是向予城现在怀抱里,盛情长吻三分钟都舍不得放开的那葱哪蒜。我是靠身体爬上位的又怎么样了,你练爬和被甩的机会都没用,我现在就是猖狂给你看,不然还真对不起你送给我的这个尊号——贱、女、人、你哭去吧”
向予城算是彻底了解女人撒起泼来,男人只有靠边站的份儿。
“蓝蓝,够了。”
“够了,凭什么你们说够了完了行了就算。向予城,你现在就跟玉兮妃划清界线,断绝关系,我就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予城,你要答应萧可蓝,我就……—
咔嚓一声,电话被及时挂断了。
到底还是心疼你的宝贝妹妹了。哼,反正我也骂够了,出气了,爽了。
“好么,既然你舍不得,那就算了,但我没说过。”
可蓝立即拉开两人距离,拍拍身,仿佛怕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口气干脆得让向予城直皱眉头,她转身就拉开大门,抬手一挥,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