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西维亚·波特从来都不是需要她来安慰的人。艾琳如是想,拍拍已经不再稚嫩的肩膀,轻快的说,“别担心,总会有过去的时候,普林斯这张底牌你想要留到多久都可以。”
“呵呵……”笑容如沐春风,西维亚·波特变得爱笑了。伸手握住女人递过来的手,两手相交发出清脆的声音。
“谢了,艾琳。”
……
西维亚在睡梦中感觉到人影晃动,有脚步声,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的,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黑暗中闯入眼里的是一个熟悉的人影,西维亚想保持自己的扯出一个笑容,可是在这么做之后,她发现哪怕自己不看,也能知道那模样有多难看,索性她也不笑了,然后手是不受控制的动作,捂上了眼睛,却没能遮住从眼睛里流出来的东西。月光下的反射让来人看的一清二楚。
“……怎么……呜呜……回来就吵我觉啊……”
贝拉。
她知道后果,明白会是什么,她以为她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来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她甚至在事件发生之前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的笑容,可是当事情真的按照轨迹发生,西维亚却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原来从高处狠狠摔下的疼,彻骨的让她想放声大哭。她忍住了所有的悲伤,哪怕是在面对自己父母的时候她还能笑笑说两句宽心的话,可是在这么一刻,漆黑的夜里,熟悉的人,西维亚警告自己上千次不能把象征着懦弱的眼泪在这人面前留下,可是理想和现实总是千差万别。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假设,所有的誓言,在那一双黑色眸子的照耀下尽数粉碎,零落成泥。所以西维亚只能找上那么一个不太成功的借口,然后借着这拙劣的借口把所有的委屈还有心酸尽数倾斜。如初生的孩童,如受伤的小兽。
贝拉听见了那句抱怨,也听见了那哭声。或许反射过来的晶莹是让她的内心沉沉的,那么那低沉的声音却让她的胸口闷闷的。双重的不适,贝拉鼻子发酸,她不想承认这是为西维亚而恸切,却有点徒劳。她在德国知道了这边的事情后立马放下来手里的一切回到英国,她还来不及回家,就在这深更半夜的时间来到波特庄园。不为别的,就是看看一个那个被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就是想确定她是否安然无恙。她设想过,见到西维亚的时候,西维亚没准会打笑几句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也设想过那个小屁孩会没心没肺的说对她说,哎呀,这次好像栽了;她设想了很多种西维亚见到她的表情,也设想了很多句西维亚会说的话,她甚至想好了怎么反驳她。可是她偏偏没有想到过西维会用这样的话作为开场白。
她太常见西维亚的泪了,太常见西维亚的委屈了,她太了解她了,以至于只要看她一眼就明白此刻的西维亚深处什么样的痛苦之中。所有的伪装,报纸上那副淡然的笑,字里行间那份假装出来的坚强,在这么一刻,贝拉尽数洞悉。
西维亚,这个在受到这般背叛的她,到底是用了多少的勇气才勾起嘴角,安稳站于人前
贝拉承认,被自己信任的人所背叛,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她都做不到如她一般。所以她只能捧起那张苍白消瘦了不少的脸,然后轻轻亲吻掉那晶莹透彻的液体,绽开一分笑,用自己所有的温柔来盛放眼前人的痛苦。
“……别怕,我在……”
----抱歉,尼克,我可能赶不上集合时间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再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我们就是有缘无分了。
----呵呵,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出了点事儿,我想陪陪她。
----也好,再丰富一下自己。
……
霍格沃茨,没有学生的霍格沃茨还真是清冷的可怕,诺大的学校里没有几个人,静的有点可怕。贝拉刚刚叩响校长办公室的门,然后就开了,显然里面的人已经在等她了。
据说阿不思·邓布利多作为校长,不管是寒假还是暑假都不怎么离开学校。贝拉看了一眼校长的着装,她觉得这个据说好像是真的。大白天还穿着睡衣,说不上乱的头发,但是还带着睡帽。梅林在上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难道他这会儿刚刚从床上起来?
“早上好,布莱克小姐。”
“……已经十一点了,校长先生。”贝拉这么说了一句,阿不思没介意这点挪耶,他还打了个哈欠,“睡眠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通常我在放假期间都是用睡觉度过的。”
这算是两句客套话,贝拉坐在校长对面的椅子上,不再这上面继续说下去,开门见山的说,“先生,我想你已经看过我的申请了。”
她说完,阿不思从一边抽屉里拿出一沓的信件,愉悦的说,“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要为寻找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这一职位揪心,来应聘的人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令我放心的。布莱克小姐,我以为你会更高兴的选择黑魔法这一项,当然,我是说如果有的话。”
“可惜并没有。”她并不害怕阿不思的试探,她喜欢黑魔法,是个人都清楚。“恕我冒昧,想要学好黑魔法防御术最先要做的是了解黑魔法。哪怕在您面前我依旧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