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枢抱拳道:“借你吉言。”
她无所谓地耸肩。
自从取得许蕴喆的原谅,许靖枢的注意力就全部落在自己空荡荡的胃里。他实在太饿了,饿过了头,连肚子都不叫了。
虽然他的新同桌好心地给了他两包小饼干,不过这根本没有办法把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他只等着第二节课下课,他可以利用做课间操的大课间,到小卖部买吃的。
但是,当课间操前的运动员进行曲响起,许靖枢又想起自己欠许蕴喆的事。
他在下楼时看见许蕴喆走在前方,急忙追上去,说:“那个,我这周已经请过一回假了,再请假不好。你周末回家的话,先骑我的车吧!我从静安回来后,买了电瓶,再把车还给你。”
许蕴喆想起他要回静安给妈妈扫墓,心中错愕,可低头一看,许靖枢已经把车钥匙递向自己。
“好吧。”他接过钥匙,“谢谢。”
许靖枢闻之愕然,讪笑道:“谢什么?是我弄丢了你的电瓶。”
他耸了耸肩膀。
许靖枢不甚理解这个动作的含义,想了想,旧事重提:“我以后绝对、绝对不去网咖打游戏了。”
许蕴喆斜眼看他,说:“但是在家打是吧?”
“呃。”许靖枢哑口无言。
许蕴喆嗤笑了一声。
“我觉得没怎么耽误事嘛……”许靖枢犯难地说。
许蕴喆锁眉,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谈论这个问题。这理应不是以他们的关系该有的对话,这样的认知让许蕴喆忍不住心烦。他淡淡地说:“确实不耽误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许靖枢听完吓了一跳,忙道:“我不是……”可是,他突然又不知该怎么说,沮丧地垮下肩膀。
许蕴喆沉吟片刻,低声说:“你只要把车还给我就行了。”
“可是,”许靖枢想了想,为难地说,“我很高兴你管着我的。”
许蕴喆古怪地看他,说:“你有病吗?”
他不好意思地笑,说:“不然我们之间的联系,实在太少了。”
闻言,许蕴喆在队列的最后停步。
“许蕴喆?”许靖枢也停下脚步,好奇地看他。
他回过神,问:“你到底吃早餐了没?”
许靖枢听完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