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一个,丁子明跟对方同居了一个月。那小孩一开始特喜欢丁子明,颇有点要拉开架势谈恋爱的样子。结果,还是某次泡吧的时候被一个健身教练勾走了。
最近两年,丁子明也有点心灰意懒,聚会或是泡吧那种明摆着约-炮的地方很少去。三十出头的男人,样子个头都是没得挑的好小攻,偏偏连个可以一起走下去的伴儿都没有,算得上命运多舛。
“方南什么人啊?那就是个人j-i,ng。”秦锋哼笑,c-h-a了一根早餐肠两口干掉:“丁子明是没说,可人家门儿清呢。电话里跟我问,丁先生是做什么的,家里什么背景。你抽空劝劝你那傻师兄,别回头被方南玩死,自己还傻了吧唧给人家数钞票无怨无悔的。都是朋友,真闹那么难看也不好。”
秦夏不置之否:“方南有稳定的伴儿了?”
“他不需要。”秦锋斩钉截铁:“方南跟我们,甚至说跟夏源黄韬他们都不一样。他曾经跟过的那几个,都是他的跳板,榨干了最大价值就分了。其实连分都说不上,毕竟都不是光彩的关系。他们那个圈子就是玩,都是利益交换,没有真心。”
“你就没想过,”秦夏放下叉子,浅浅勾勾嘴角:“方南也会累,也会想找个人稳定下来?”
秦锋想了想,乖乖低头:“行,别人的事儿我也管不了,我只管好好照顾好我家夏宝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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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新家没多久,家里迎来了第一波客人。
“不错啊,”nancy跟汀蓝十指交扣着在房间里到处转,啧啧称赞:“秦博士还是那么贤惠哈,居家小窝弄的挺像样。”
“nancy,”秦锋在客厅里大叫:“过来把你闺女抱走,她咬我裤子。”
nancy轻描淡写的:“没事,她最近长牙齿。你裤子洗干净了吗?”
汀蓝是个温婉娴静的女人,长得不见得多漂亮,有种独特的东方韵味:“我去抱宝宝吧。”
“没事,让她自己爬。都胖成球了。”nancy不松手:“要不咱俩也把房子买到这边吧?我看房型不错,交通和周边配套也可以。以后还可以把宝宝甩给秦博士带,一举多得。”
汀蓝抿着嘴笑:“你这么算计秦博士,他回头要跟你拼命。”
“哈哈,”nancy笑的恣意:“老婆你看我什么时候怕过他跟我拼命?”
“爸爸,”刚刚跟秦夏牵着手进门的乐乐兴奋的扑过来,却在看到胖嘟嘟的宝宝时候,纳闷的收住脚步:“咦?这是谁家小胖墩儿?”
“乐乐,我先带你冲个澡好不好?”秦夏拎着背包进门换了鞋:“刚刚训练出了一身汗,也没在俱乐部冲。y,汀蓝。”秦夏跟闻声从书房走出来的两人打招呼:“我刚去接了乐乐,小家伙学击剑才下课。你们随便坐,别客气。再过一个小时吃饭,我都提前准备好了。”
乐乐围着宝宝转了两圈,有点郁闷:“这个小胖子抱我爸爸大腿干什么呀?还把爸爸裤子咬s-hi了,真脏。”
被嫌弃的宝宝努力睁着被r_ou_r_ou_挤成缝的眼睛,看着漂亮哥哥笑:“抱……宝宝……抱……”
宝宝很喜欢小哥哥,乐乐很嫌弃小胖墩儿。两个小孩在屋子里转,一个跑一个追。幸好秦夏考虑到孩子,家里有棱角的地方都包了硅胶软角,大部分都是布艺织品,即使磕到摔到也不要紧。
四个大人也不至于撵着护着什么都做不了,轻松的坐一块儿聊天。
聊了没几句,秦夏就起身去厨房料理晚饭。
剩下秦锋跟nancy汀蓝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joe在加州出过一次车祸。”nancy冷不丁说了一句,话题转的很突兀:“他跟你说过吗?”
joe是秦夏的英文名。写了那么多封没有寄出去的邮件,秦锋当然清楚:“没。什么时候的事情?”
nancy笑笑:“就知道他不会说。这家伙……应该是他才在加州安顿下来不久。joe是正常行车,对方那家伙晚上嗑了药,开着车直接撞过来。当时的突然撞击让joe出现了短暂的昏迷休克,警察在车上找到他电话,应该说,差点打给你。”
秦锋坐直身体,心都揪起来了。
“巧在事故地点在我们家附近,那时候我们是邻居。”nancy摊摊手:“后来是我跟着去了医院,在joe醒过来之后的授权下,签字安排他住院的一系列事宜。至于为什么警察差点打电话给你,是因为joe的手机里,你的名字存的是。spouse配偶,很官方正式的称谓。”
“我都不知道,”秦锋喃喃:“他没说,我也没看到什么疤痕和创伤……”想到夏宝曾经受过的苦,即使现在好好的,依然让他心如刀绞。
“头发里。”nancy指了指脑袋:“缝了五针。joe头发长,盖着你看不到,等会儿你瞧瞧,靠左边这里。还有他的左腿,胫骨骨折打了四个月的夹板……哎秦锋你别这样,看起来像是要哭了哎……”
汀蓝看不过眼自家nancy的恶劣捉弄,扯了扯她的手,看着秦锋泛红的双眼语气温和:“都过去了,你也别太难过。苦尽甘来,看得出joe现在好开心幸福的样子。这样不是很好吗?”
nancy不甘心的撇撇嘴:“你不跟他讲,他怎么懂得joe这些年的努力和辛苦,怎么懂得珍惜和爱护?就是那次车祸,joe从医院醒过来,就疯了似的找一个钥匙挂坠。我被他磨的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