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灵力微薄,无法从个人灵界中取出从前的一滴血,来告诉雪清洛以往的种种。
雪清洛听到这里,肩膀有些抖动,但仍是不敢抬头看她。瑟缩的模样让顾陶想起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她抬起雪清洛的手,“你听说过言灵缚吗?”
雪清洛摆了摆头。
“如果握住一个人的手,一边喊她的名字,将她的名字中的一个字用特殊的符号画在手上,便能永远成为至交,不会轻易离弃。雪清洛,也许你在怀疑我为何对你这般热心。但我告诉你,我从来不是一个热心的人,你和我之间的事情,也许你不记得了,我现在也无法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没有必要害你,但绝对有理由护你!”雪清洛抬头,看见一双如星子般璀璨的眸子,虽然眼前这个少年身子单薄,她也从未听说过甚么言灵缚,但她想要去相信,想要去尝试一种新的可能。
“清,清澈的清。”她轻声道。
顾陶笑了,用仅有的微薄的灵力,用食指在她的手上书写下一个“清”字,又在“清”字周围画了些特殊的符号。少顷,泛着蓝光的“清”字和“陶”字闪烁了几下,继而就消失了。她又引着雪清洛的食指,在她自己的手上如法炮制。
“若是你我将彼此当成至交,握着彼此的双手,只要念着彼此的名字,手中印记便会显现。”
“顾----陶----”雪清洛缓缓念道,一个“陶”子显现。
“是这样。”顾陶笑道。
雪清洛看着她,怯怯地问道:“你是女子罢?”
顾陶愣了愣,道:“是。”
原以为雪清洛会有些失望,她却只是笑了笑,“谢谢你,肯接受这样的我。”
“傻姑娘……”顾陶扶着她从地上起来。
雪清洛与她聊了一阵,告诉她阮媚的计划,顾陶一边听,一边修改着自己的谋算。傍晚时分,顾陶出了香满楼,去了沈府,与沈姝重新商议计划,提早安排布局,又放出自己身死的消息,让阮家放松了警惕,而后突然被钦差带到宫中,这才杀了阮籍一个措手不及。
牧荑小筑内,灯火通明。
“皇帝虽然罚了阮籍,但也不是因为他有罪,而是为了平息物议。这顾陶,短时间内便能带动舆论风向,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