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范康说不出来的原因。那就是感觉。
马德拉给范康的感觉和其他穿越者不一样——准确来说，和其他男性穿越者不一样。因为马德拉给范康的感觉，就好像是理智中带着理性。
说他冷酷。也确实冷酷。他能活到现在，肯定也是踏着尸体走过来的。但范康觉得，他这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让自己冷酷。
可是说他宽容，也无法反驳。
当初范康无情地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那把银色剧情战矛。他应该是怨恨范康的，可是眼下却跟范康签订了契约，成为祸福相依的队友。于是范康又觉得。他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记仇。
有人说，女人相比男人更记仇。这句话大体上没错，可是范康这些年来杀过不少人，心里也有些清楚，那些亲人被他杀死人当中，仇恨最深的是女人，可是最愿意宽容杀人者的，同样是女人。
女人大体上是一种温柔的动物，她们希望自己有所依靠，不习惯带着仇恨生活。
——范康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自己在看着马德拉的时候会有这种感觉。这也是范康不敢肯定马德拉到底是不是男人的原因。
“我是不是男人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需要我的力量，我也需要你的能力，就这么简单。”
范康摸了摸鼻子。“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马德拉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改口道。“好吧，其实我不是男人。”
“那你的外貌……”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经历过sss级主线任务，你也可以改变自己的性别。当然了，虽然外观上可以改变，但是内容上还是一样的——所以，如果你是怀着某种不纯洁的想法想要改变性别的话，恐怕你要失望了。”
范康干笑两声。“你多虑了，我用得着怀着那种不纯洁的想法干那种事情么？”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刚才在驱魔墅里面的那个女子，是你的同伴吧？你说你没有抛弃她……我很好奇她如何脱身。难不成她还能长出翅膀么？”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范康含糊地道。虽然现在他和马德拉是名义上的队友，甚至就在刚才，范康还“贴心”地鼓励马德拉不要害怕sss级主线任务——可是，范康对他还没信任什么事情都不瞒着。
至于那鼓——与其说是鼓励马德拉，倒不如是范康在自我安慰罢了。试想，连马德拉这个老油条都数次在sss级主线世界铩羽而归，范康能不担心？当然要好好鼓励一下自己，给自己打气，免得到时候紧张。
心理学不是说，经常给自己积极的心理暗示，有助于克服困难么？
马德拉对范康含糊的回答很不满意。
“你不说就算了。不过我事先警告你，别以为女人都很好骗。就比如我，换成是我的话，我在那种情况下绝对不会听你的留在那里拖延三头怪。所以，你以后别想打发我做这种危险的事。嗯，想都别想！”
范康没好气地道。“你放心，我并不是对任何人都如此信任的。当然，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意味着我不会让你冒这种险。”
“听你的口气，那个女人和你关系不一般？”
范康心道：可不是么？都上过床了，当然不一般。不过范康可不想让马德拉知道尤菲莉亚的事情，嘴上只能说。“我只能说，我和她之间是绝对的信任。”
“那还真是奇妙呢。让绝对信任的人身处险境……看来我得跟你保持距离。”
范康知道马德拉是为他利用尤菲莉亚而感到不平。“那就随便你好了，反正正如你说，我们只是相互借用对方的力量罢了，我们之间并不需要什么感情。如果你对我的计划认同，那就执行。如果觉得不合理，我也不会强迫你。”
马德拉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你说你是女生，让我感觉有点怪怪的。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怎样？这样以后免得认错了人。”
马德拉似笑非笑地了范康一眼。
“想看我的真面目，那得返回自由领域之后了。反正现在咱们签订了契约，以后专属空间也会合并在一起。”
对于专属空间合并的事情，范康也已经从自由领域的提示音中得知了，此时听马德拉讲起，倒也不觉得惊讶。
“不知道咱们这样，算不算是同居……啊不，我的意思是，合租。对，就是合租。”
“我想想看……你是精神力特长者，论力量，你没有我高。论敏捷，更是被我甩出8条街！论体力，咱刚好差不多。不过考虑到自由领域内是不会死亡的，所以没必要比体力。至于精神力嘛……又不是在冒险世界，精神力这玩意有用么？”
虽然马德拉没有说出口，但是话中对范康的提防之意，就算是聋子也听得出来。很显然，马德拉是将自己的这个队友，兼不久后的合租人当成了好色小人。
对此，范康深表愤怒。别说还没看见你长得怎样一副恐龙样，就算你长得漂亮点又怎样？老子还有尤菲莉亚呢，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
“你自己有数么，还要多久才能恢复行动？我感觉得到，三头怪快要进化完毕了。”
“还需要5分钟，来得及么？”说起正事，马德拉也严肃起来。
“嗯，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