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臣调笑道:“你若是相貌丑陋,这世上大约也没几个能看的了。”手从下颚处顺着她的脖颈慢慢往下滑,飘飘笑睨他一眼,并不作声。那手若有若无地划过她锁骨处,在她肩头停下来,不轻不重地捏了记。
“哎呀”,飘飘娇嗔地推了推他的手,“少主惯会欺负奴婢。”
穆臣顺势收回手,搁到脑袋后面枕着,眼睛跟带了钩子似的在她身上游弋,偏还笑道:“又给我安罪名不是,我哪次不是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他意有所指,飘飘红了脸,咬着唇笑得花枝乱颤,推开他的腿站起来作势要出去,“少主没安好心,奴婢可不敢呆在这了。”
她原以为穆臣会留她,谁知他不仅不留,还轻飘飘地吩咐:“顺道喊秦风秦寒他们进来。”
没良心的。
飘飘恨恨在心里骂了句,气哼哼地甩了帘子出去,不一会儿秦风秦寒两兄弟便钻了进来。
“少主有何吩咐?”
“吩咐却不敢当。”穆臣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眼底却冒出了寒光,“我只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将一个香囊甩在了小几上。那香囊虽整洁,却不是簇新的物什,看样子是常戴的。
这香囊是月影楼楼主水清浅所赠,绣的是临水寒梅独自开的孤景,暗喻的是女儿家长相思之苦。美人一番情意难能可贵,穆臣便也收在了身边,偶尔翻出来带带,今日带的时候,却发现里头多了一张纸条。
秦寒从香囊里拿出那卷着的小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写了三个字:“三百万”
他与秦风对视一眼,把纸条重又塞回去,放回桌上,“少主,这条子可不是我们两兄弟塞进去的。”
这也正是穆臣心情好不起来的原因之一,他戴这个香囊是随兴,却依旧有人能把纸条塞进去,这背后的意味不言而喻。他冷笑着直起身:“纸条虽不是你们放的,可这字你们不会不熟悉吧?上一次你们给本少主的条子上同样写着这几个字。”他越说越来气,手指扣着小几的力度越来越大,“三百万又三百万,你们真当我穆家是开银矿的不成?!”
“皇帝倒是开银矿的,还没你家富呢。”秦寒嘟囔了句,被秦风踢了一脚,低下头不说话了。
秦风拱手,态度倒是很客气,“少主,我兄弟只负责看护您的安危,别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事您问我兄弟二人,确实是问错人了。”
“那我该问谁?”穆臣眼睛一转,又恢复了悠哉悠哉的样子,隔空指了指秦风,“你既然做不了主,那就替我找个能做主的人来,否则这三百万两银子,可没那么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