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野人山境内之前,路过一个小村子的时候,车队停车。品書網
草龟仔当先下车冒雨进村,没一会出来一帮子人,个个手里都拿着旧得发黑的老ak。
这里是盘踞在野人山的地方武装,势力不容小觑的。
前年这些地方势力因为抢地盘打得热火朝天,闹得国际社会都知道了。
这些自治区之间,那是一笔糊涂账,全都是暴脾气,一言不合开撕,随时随地都对轰的。
出来的七八个人有几个人殿后端着枪,另外四个人来看了车队。
一个看不出实际年纪的人板着脸敲着车门,蓦然见到天仙一般高贵不可方物的王晓歆,立马惊为天人,眼睛都直了。
像这样的标志的女子,完全翡翠国的国宝明星还要漂亮。
当即那人口水都流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王晓歆,一把摸了去。
在场的王家护卫都不是吃素的,能在翡翠国开矿二十年,敢在翡翠国开矿二十年的王家,也不是好惹的。
哗啦啦的枪栓爆拉声响,王家的护卫同样端着崭新的八一式,对准了对方。
一向笑容可掬的草龟仔这时候猛然变成了一头凶恶的老虎,手里多了两把枪,一把对着一个人,另一把对着小头目。
“敢动一下,爆你的头。”
气氛在刹那间陡然飙升到最紧,空气都已经凝固。
雨水打在身头浑然不觉。
双方人数相当,僵持不动,金锋的手默默的伸到包包里,里面装着白虹刀。
“别动,没事。”
王晓歆面对这样的情况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慌乱,平视前方轻轻的细语出声。
那个小头目被草龟仔指着后脑勺,面色悠变,嘴里叽里哇啦的叫着,脸更是凶狠丑恶。
这时候,村子里传来一声闷喝声,二三十个半大不小的本地人端着枪簇拥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见到现场僵持不下的一幕,那个年人很是生气,嘴里说着半生不熟的彩云土话。
手里拎着一把枪走近奔驰车,乍见王晓歆的瞬间,年人面色剧变,慌忙后退两步,笑容满脸,冲着王晓歆颔首弯腰,满脸的讨好和谦卑。
“大小姐,是您过来了?”
“您都不说一声,我好去那边接您。”
王晓歆看也不看这个人,目视前方轻声说道:“刀永昌,最后那辆车是你的。面有三百万。批货的钱。”
说着,王晓歆丢了一捆软妹纸在地,关了车窗。
刀永昌的头垂得很低,一迭声的应是。
捡起被沾满淤泥和水的十万块软妹纸,刀永昌抬起头来,冲着自己的人怒声大叫,那帮子人赶紧收了枪,齐刷刷的向王晓歆敬礼。
草龟仔拿枪敲敲想摸王晓歆的那个人,用土语骂了几句大摇大摆的车。
车队继续前行,没走出一百米,只听见一阵急促的枪声传来伴着一声惨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王晓歆却是跟个没事人似的,嚼着口香糖,翘着二郎腿手握把手,静静的望着远方。
“他们其实也挺可怜的。四处受敌,他们地盘的翡翠矿品质太低,卖不几个钱,还随时被人压价。”
“开了些金矿也卖不出去……”
“后来,他们找到了草龟仔。”
金锋摁下车窗,点着烟闻嗅着异国他乡山林细雨的味道。泥泞不堪的山路边,一望无际的稻田传来泥土的清香。
“这里,适合种药材。”
过来半响,金锋才从嘴里冒出这句话来。王晓歆跟草龟仔纷纷一愣。
王晓歆微微翘,并没有说话。
倒是草龟仔告诉金锋:“这里太远了,运输是个难题。我们在帕敢那边有个公司,专门收购石斛和砂仁。”
“这边蛇挺多的,干蛇也在收。”
这句话暴露了王家的另一项财源,那是药材。
不过草龟仔的下一句话却是引起了金锋的兴趣。
“真要种药材的话,锋哥,我给你指个好地方。”
“南掌国。吴哥窟那边租金便宜得伤心,都可以忽略不计。”
“关键那边的天气起这里来好多了。还安全。”
金锋嗯了一声,点点头:“有机会,带我去看看。”
草龟仔哈了声,笑了起来:“好勒好勒,老幺负责那边,他在那边吃得很。”
一不小心,又把王家的另一份产业给暴露了出来。
“多嘴。看路。”
王晓歆冷冷的说了一句,偏头看了看金锋,轻声说道:“很多人要吃饭。我得养他们。”
绕了野人山走了半天多,当夜在路边的小村子外面休息。
当地农民的房子也是一个吊脚楼,下面几根木头撑着,面盖的草茅草,跟国内相差了整整的三四十年。
这里是翡翠国最偏僻的地方,没有广播没有电,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和恬静。
连续两天都是晴天,没有遭受任何污染的夏日星空最为灿烂。
虽然到了晚,天气依然闷热的不行,蚊虫更是凶猛如虎。
好在草龟仔准备很充分,当地人的驱蚊防晒药特纳卡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天然好东西。
特纳卡也叫作黄香楝树是野生的一种珍贵树种。
跟檀香树、樟木树一样,气味芬芳,色泽鲜亮,因为能散发出香味,所以也可用做香料。
用黄香楝树干研磨的香楝粉有清凉、化淤、消炎、止疼、止痒、医治疔疮、防止蚊虫叮咬等作用。
用特纳卡抹在身,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