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事情本来就是不对的。如果他们真的让孩子出了意外,我就跟张献民报告这事儿,他是咱们县武装部长,春妮姐他们跟咱们都是一个县的,管得到。到时候就把他那对冷血、偏心偏到胳肢窝的父母给抓起来坐牢,其实依我原来的脾气,我就直接去砍了那两个老不死的,给那个可怜的孩子偿命。”曲长歌恨恨地说道。
赵况已经将椿树的耳朵给捂住:“哎,你怎么当着孩子说这个,这不是把孩子给教坏了?”
椿树笑着说道:“爸爸,没事,妈妈也就是说的气话,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咱们家的事情我从来不跟别人说。”
这个倒是事实,椿树是个嘴紧的,不论外面的人怎么跟这孩子套话,他从来没有露过一个字,有时候曲长歌都觉得这孩子是不是也是重生的啊!
曲长歌将椿树搂到怀里,狠狠地亲了他一口。
她抬头对赵况说道:“我去给咱妈道个歉,她也是为了我好才说的那个话。”
赵况笑了:“怎么一时又想通了?”
曲长歌说道:“咱妈这人比起春妮姐的婆婆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对咱们妞妞和椿树都不错,没有说什么咱们妞妞是个女娃娃,也没有说……。总之,就冲着她对我的孩子好,我也要对她好。”
她跳下床,从秘境里拿了一兜子水果出来往门外走去。
赵况也没跟着过去,婆媳两个的关系,还是不要去参和的好,让她们自己解决吧!
不多会儿,曲长歌笑眯眯地回来了。
赵况问曲长歌:“很顺利?”
曲长歌点头:“那是自然,咱妈又不是那不懂道理的人。”
赵况倒是知道,自家娘除了在她娘家的事情上有些糊涂,其他事情上还是不错的,不然嫂子跟自家娘也不会和平共处这么多年了。
哎,不管怎么样,婆媳关系危机圆满解决,他这个夹在中间的夹心饼干是最大的受益者。
第二天牛春妮果然请了假,回家来拿东西准备走的时候跑过来跟曲长歌道了个别。
曲长歌很为她能迈出这一步高兴,小姑娘不到三岁,真的是很娇嫩的时候,早一些接回来也放心一些。
牛春妮没有在曲长歌这里多呆,而是跟曲长歌说一切等她回来再说。
曲长歌这里开始真心期盼牛春妮回来,没想到中午却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个人是住在楼下的王兰,这个人是个自来熟,见到谁都喜欢打招呼,热情得不得了。
曲长歌却是不太喜欢这人,觉得王兰看人的目光里有着深深的算计,不像是在看人,而像是在看这个人能给她带来什么。
刚搬来的时候,曲长歌跟赵况说了自己对王兰的感受,赵况直接跟曲长歌说道:“这个人功利心太重了,只想利用人,你这直肠子,以后还是少跟她说话。”
从那以后,曲长歌也听赵况的话,离这个王兰远远的,哪怕她拉着说话,曲长歌也只是傻笑,一旦找到机会就会立马摆脱她的纠缠。
王兰到他们家敲门的时候,赵况还没下班回来,杨秀娥正在厨房里做饭。
可能是锅里炒菜的声音将敲门声给盖住了,杨秀娥并没有听到。
曲长歌的五感超乎寻常,自然是听得真切,她也不耐烦老在床上躺着,所以听到敲门声就赶忙起身去开门了。
她以为是赵况回来了,正准备笑话他又忘记带钥匙了,谁知道门开处见到的是王兰那张银盆大脸。
王兰笑得那叫一个谄媚,看到曲长歌笑的声音都变了,好似老母鸡在咯咯叫。
曲长歌愣住了,这人跟他们又没啥交情,这时候跑到家里来干吗?
王兰突然不笑了,吸着鼻子使劲闻,然后又笑了起来:“哎呀,曲妹子啊,你们家这是做啥好吃的啊?怎么这么香啊?”
这味道自然是香的,这鸡炖了一上午了,能不香吗?可是这又关她啥事?
曲长歌绷着脸说道:“哦,是我婆婆给我做的月子餐。”
王兰就要往厨房去,这香味太诱人了,她都有好多年没吃过炖鸡了。
曲长歌一伸胳膊拦住了她往厨房去:“王兰同志,你这是要干什么?”
王兰眼睛看着厨房,嘴里回道:“曲妹子啊,我就是想看看你家今天吃什么啊?怎么这么香啊?”
曲长歌干脆站到了王兰的正前方:“对不住啊,我家吃什么好像跟王兰同志没啥关系,我看也要到中午午饭的时间了,王兰同志还是赶紧回家做饭去吧!”
王兰见她赶自己,也没生气,仍是笑嘻嘻地说道:“哎,曲妹子啊,咱们楼上楼下住着的,干嘛那么见外,远亲还不如近邻呢,你说是不是?”
“不是,我跟你不熟,我家厨房就不请你参观了,你赶紧回家去吧!”曲长歌一脸严肃地说道。
王兰这一下就有些生气了,自己都这样说了,她居然还拦着自己不让进去厨房看。
当然,她也不是为了看看,看到了好东西,自然还是要试吃一下的,这肉说啥也是能吃到嘴里的。
她也不笑了:“哟,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小气呢,不就是看一眼么?看一眼能少了一块肉还是怎么的?”
曲长歌点头:“可不是么?我特别怕有些人看在眼里就拔不出来了。”
王兰让她这话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好似一只大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