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权有些哽咽起来,停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我当时别提多高兴了,觉得他们终于拿我当回事了,还主动要帮我们看孩子,要知道原来他们谁都没帮我们看过孩子,就是春妮的月子都是去丈母娘家坐的。当时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伤心,每次回去,孩子那瘦骨嶙峋的样子,我心里也是有些想法的,可是我总是往好处想,我妈他们不会对孩子不好的。我妈也跟我解释过,说是孩子挑食,这也不爱吃那也不爱吃,她为了能让甜甜多吃一些,费了多大的心血什么的。而甜甜又小,说什么也说不太明白。到后来我们回去,甜甜连话都很少了,总是一个人木呆呆地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我真是傻,真是傻透了。”
他说到这里,一双眼睛深情地看向了牛春妮:“春妮,如今我是真的明白了,以后除了那二十多块钱,我再也不会多给他们一分钱,我以后只为了你和孩子活着。春妮,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做到的。对了,请小赵和小曲两个做个见证,我要是做不到,就天……”
曾权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牛春妮已经泪流满面地伸手将他的嘴捂住了。
“别说那些话,我相信你!”牛春妮的声音也有几分哽咽。
赵况说道:“是,曾哥,春妮嫂子说得对,咱们都年轻,有的是时间重新开始,以后对甜甜在门口对曲长歌说道:“是的。”
想了想,赵况还是走近了一点,小声说道:“你把我放到秘境里,我想泡一会儿,不然我这一身的酒气把熏着你和孩子们。”
曲长歌听了,赶忙将他放进了秘境,她自己一手抱了一个孩子也跟着进去了。
将两个孩子放到了秘境的木屋里,曲长歌才去寻赵况。
赵况正在第一个池子里泡温泉,看到赵况来了,笑着说道:“我和曾哥说了什么,你又不是听不到,怎么还追着来了?”
曲长歌说道:“我就是想跟你说,以后如果碰到像甜甜那样可怜的孩子,我都想帮助。”
赵况冲着她眨眼:“难道你不是一直这么做吗?像椿树、来娣、亮子他们的。”
曲长歌说道:“嗯,我以后还会继续做下去,前世里,要不是夫人,我早就没命了,我要向她学习。”
“行,我举双手支持你!”赵况举起双手来。
曾权很早就把自己老娘和大哥送去长途车站,当然这两人的车票也是曾权买的,曾权跟他们说好了,两人的车票钱从下个月那二十多块钱里扣。
这样做的结果自然是又被他老娘给臭骂了一顿,不过曾权已经不在乎了,他的心已经被自家老娘伤透了,对于她生不生气无所谓了。
牛春妮和甜甜晚上直接回了自己家,他们一家三口终于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这天,杨秀娥接了甜甜和椿树回来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了。
杨秀娥听得敲门声那么急,还不知道是谁,忙忙跑了去开门。
谁知道,门一开,杨秀娥差点让门外的人推了一个大跟头。
虽说杨秀娥没有摔跟头,可是她被一下推得撞到了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非常大的吵闹声响了起来。
曲长歌正好在里屋给妞妞换尿芥子,听到外面这声响,她赶紧对站在床边的椿树和甜甜说道:“你们看着妹妹,我出去看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椿树连忙点头:“妈妈,你去就是了,我保证看好妹妹。”
曲长歌速度极快地往房门走去,正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曲长歌你个缩头乌龟,你儿子打了人,你就不敢露头了,是吧?”
接着是杨秀娥有些颤抖的声音:“你要干嘛?”
曲长歌这时候已经从里面房间走了出来,果然看到了那个讨厌的王兰。
王兰手里还牵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姑娘,正冲着背靠着墙的杨秀娥喊道:“干什么?赔医药费!”
曲长歌几步走到她们中间,直接把王兰推开,看向靠着墙的杨秀娥:“妈,你没事吧?”
杨秀娥扶着腰说道:“腰闪了一下!”
王兰冲着杨秀娥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还精贵上了,这么碰一下就闪了腰,尽说一些看不到的伤。麻烦你们睁开眼看看我闺女被你们家那个臭小子打成什么样了?”
曲长歌如一头狂暴的凶狮一般突然将头转了过去,冲着王兰吼道:“你他妈闭嘴!再嚷嚷就把你下巴卸了,让你这张臭嘴再也发不出跟老鸹子一样的声音来。”
王兰本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让曲长歌这一吼,吓得呆在那里,啥也不会说了。
就是王兰牵着的那个小姑娘,本来是哭哭啼啼的,也是被曲长歌这一下弄得忘了哭,只知道张大了嘴看着曲长歌。
曲长歌不管王兰她们了,直接扶了杨秀娥坐到客厅的椅子上,方才转身走到王兰跟前:“你还要找我们赔医药费?我看你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