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秦家两位恶少不远,还倒着一大帮人呢!每个人都断了一条腿,一面发出哀嚎,一面不停的挣扎。
原本在后方压阵的壮汉,见势不妙拔腿就跑,然而他才逃出丈许远,就被杜晏雪追上,结果也断了一条腿!
壮汉并没有哀嚎,只是咬牙切齿地看着秦源空:“二少爷,你害苦我们了!我们沭水帮来魔都讨生活,接了你的单子,只是想赚点儿活命钱,没想到碰见三位厉害角色!现在怎么办?这么多人断腿,就算接好了,也可能终生残废,这笔账,都要算在你头上!”
秦源空“哎哟哎呦”叫了一阵子,然后道:“怎么能怪我们呢,我出三千大洋,请你们出手,对付三个姑娘,这话没错吧?的确来了三个姑娘!是你们功夫太差,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壮汉恶狠狠的道:“出了这种事,你要补偿我们,每人500大洋,不算多吧?”
“你想得美!”
“若是不拿钱,我把你娘、你妹子都绑了,卖到黑窑子里,一辈子出不来,别怪我心狠手辣!”
秦源空又痛又怕,听见对方发狠,不敢再说硬气的话,于是道:“先救人,钱的事回头再讲,我爹是明州家纺的控股人,我二伯经营很大的面粉厂!还怕拿不出钱来吗?”
一个小时之后,秦源空和秦源龙被送进医院里,秦牧和秦涧都去了。
这时候,两个小子都已经改了口,不提派人围攻晏雪的事,却说迎面碰上对方,莫名其妙地被打了!
秦牧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作为明州家纺的总经理,秦家的长子长孙,虽然只是中学毕业,可也不会轻易上当受骗。
他吩咐手下人,挨个去问那些受伤的流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久,他便整明白了,是秦源空在说谎。
秦牧想起最近种种不顺利的事,心里很烦躁,顾不得儿子腿断了,抬手就是两耳光!
“你这惹祸精!我让你再惹事!你给咱家惹祸了!”
秦源空尖声叫起来:“爹,你怎么打我呢?我双腿都断了!你不找秦笛算账,怎么将罪责怪在我头上?你就那么害怕他吗?”
秦牧伸出食指,指点着他的脑袋:“你以为秦笛是好人?好人能把生意做那么大?你……你……”
他觉得心口疼,一时间说不下去了。
另一间病房里,秦涧也在问秦源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听完之后,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呆呆的发愣。
秦涧赶不上秦牧的见识,以为儿子说的是真的,心里有恼怒也有惧怕,恼怒是因为秦笛欺人太甚,竟然派晏雪出手打人;惧怕如果对方断了粮食供应,那么面粉厂可怎么办?
晏雪回到秦府,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先生,我没忍住,打断了他们的双腿,不过,应该不是粉碎性骨折。”
秦笛冷哼道:“打得好!为啥不将两条胳膊也打断呢?”
随即,他派人通知秦涧:“从明日起,停止面粉厂的粮食供应!”
与此同时,他派人给秦牧送去一封信,说要对明州家纺发起收购,争取尽快拿到控股权!
秦涧得到通知,顿时麻了爪。
他压着心里的怨恨,只身上门哀求:“咱们是兄弟,同一个爷、奶,你怎能这样对待我呢?你打了源龙也就算了,不能断了粮食供应啊!”
秦笛道:“你可曾记得,爷爷临死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我当时说得很清楚,如果走漏了秦氏粮行的消息,我将停止供应粮食,并且拿回明州家纺!你赶紧回去吧,我说过的话,哪次没有做到?”
秦涧顿时两眼冒金星,想起秦笛说要将他们赶出去睡马路,难道说对方一点情面都不讲?
他赖在那里,死也不肯走,最后被秦笛提着衣领丢了出去。
秦涧站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最后惊动了秦汉承。
秦汉承问了几句,让他先回去,等秦笛平息了怒火再说。
秦涧按捺不住,继续在院子里大喊。
这时候,秦笛从屋里走出来,在他脖子后面一摸。
然后,秦涧说不出话来!他使劲张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他心里害怕,不敢在秦府逗留,只能灰溜溜的回家。
而老大秦牧接到书信之后,心里虽然感到压力,但还不是很紧张。
他心想:“我手里拿着36的股份,秦笛若想控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如果在市面上收购,势必抬高股价,我的股份也会水涨船高!反正明州家纺发展势头不太好,如果能高价卖出股份,并不是一件坏事。”
秦牧虽然是明州家纺的总经理,但他对企业的忠诚度远不如爷爷秦兆吉,也赶不上父亲秦汉良。
在他看来,做生意只是为了赚钱,有了钱做什么生意不行呢?何必非要在纺织行业吊死?纺织业受到外国资本的压力太大,若没有二叔秦汉承在期货市场上帮助,这门生意并不好做。
那么,什么生意好做呢?
最简单的莫过于投资房地产。什么事都不用做,只管躺着收钱就行了!
另外,按照儿子秦源司、秦源空的说法,开舞厅,开剧院、电影院都是好生意!因为魔都是全中国甚至远东地区的核心城市,赚钱的机会比比皆是!
当然,秦牧心里的想法,从来不敢跟父亲秦汉良说。他若是说出来,肯定会迎来责骂。
秦汉良和秦兆吉类似,都认为既然做了纺织,就要好好做下去,不能三心二意!如果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