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梁老师气势汹汹地准备奔赴江陵来找他算账时,余文钢却又开始忙碌了。
在这一天里,他要忙碌的事很多。
大部分都是跟今晚的文艺表演有关的事。
共筑中国梦,我们正青春|1999年江陵大学迎新生·庆国庆文艺晚会!
一看这标题,余文钢就觉得很操蛋。
他之所以觉得操蛋,是因为这晚会挂着迎新的名,却无迎新的质。
一场迎新文艺晚会,却只给每个新生班分了五张票,这不很操蛋吗?
全班39人,却只有五张票,这让他这个当班长的怎么分?
这真的让他很头疼。
“哎,文钢,怎么说我也是班上的宣传委员,这票应该有我一张吧?如此重要的节目,我不去观摩一下,怎么做宣传呢?
“还有,你跟侯艺雯不是要上台表演吗?我有相机,可以去给你们拍照啊!”
票刚到他手,坐在他身边的何易伟第一个跳了出来,给他出了一道大难题。
给我们拍照?
扯淡!
现场人那么多,哪会给你靠近舞台的机会?
余文钢立即就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更为操蛋的是,何易伟这么一说,班上的同学们都被惊动了,很多人立即就围了过来。
有人出声道:“班长,这票怎么分你得给个说法哦,要是分得不公平我们可不答应。”
因为有他跟侯艺雯登台,想去看的人还不是一般的多。
这真的让余文钢很头疼。
他试探着跟匡雪君说:“匡大姐,要不这票你来分吧。”
“那可不成,这事我可干不了。”
一向很配合的匡雪君这次竟然拒绝了。
很显然,她并不傻。
余文钢叹了一口气。
前世的班长是何勇,他当时是怎么处理这事来着?
好像班上的人当时根本就不知道票的事吧?演出过后好像也没人提这事吧?
估计是偷偷摸摸分给要好的人了!
反正在余文钢印象里,当时根本就没当众分票这回事。
他开始后悔把票的事公开出来了。
这确实是一件卖力不讨好的事。
因为他跟侯艺雯是演员,在剧场里有靠近前排的专属位置,没票也可以入场,因此这票跟他其实没半毛钱关系。
那派给谁呢?
不管他以何种名义派给谁,都会让其他人有意见。
真是难办。
他开始琢磨起完美地解决此事的方案。
有了!
他立即就走上了讲台,用黑板刷拍了拍桌子:“来来来,咱们来一场小拍卖,拍卖品就是这五张票,想去的出价,价高者得。”
大家立即就安静了。
拍卖?
谁钱多就谁去?
这样算不算是在宣扬金钱至上的观念?这让经济条件差点的同学怎么想?
于是立即有人问道:“那拍卖到的钱怎么处理?”
“当然是入班费充当腐败基金啊,等下次开班会或秋游什么的,就把这个钱拿出来请全班同学腐败。”
余文钢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应对之策。
又没人出声了。
大家不得不承认,在没有更好分配办法的情况下,这倒算得上是一个相对公平的解决办法。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啊!”
“来来来,底价30块钱一张,想要的出价。”
余文钢开始了拍卖。
只是他所定的这个底价……
三十块钱,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学生一周的生活费,为了看一场时长才两个多小时的晚会,就花掉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值吗?
别说是普通学生,就算是何易伟这种小土豪,也稍稍犹豫了一下。
当然,他犹豫的真正原因,不是花不起这个钱,而是既不愿意被余文钢当凯子宰,也不想太过于高调地去炫富。
在经过余文钢的多次教育后,他已慢慢有了低调的心思。
“唉,文钢,你这要价也太高了一点吧?能不能不这么黑啊?”
何易伟开始搅局了。
余文钢:“……”
该低调的时候不低调,该高调来当托的时候你有开始矫情起来,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黑吗?这可是代表江大最高水准的文艺表演,汇集了整个江大的才子佳人,这样的票要是拿到外面去卖,一百块钱一张都有大把人抢着要!”
余文钢立即就反驳道。
他这话还真不是忽悠。
作为表演队的一员,他早就从俞一尘那里提前知晓了整台晚会的节目单,因此他知道这台晚会的水准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如此高水准的一台表演,整个江大数万师生却只有几千张票,如果把这票拿出去当黄牛票卖的话,能不卖高价吗?
“行行行,那给我来一张。”
一听说美女如云,何易伟立即就心动了,他再也顾不上低调,开口要票了。
既然是拍卖,当然得有一个竞价过程。
可是让余文钢惊讶的是,第一张票竟然无人跳出来竞价,就那么被何易伟以底价拿到了手。
唉,这帮愚蠢的家伙,一点商业头脑都没有!
余文钢暗暗叹息了一声。
要不是他现在看不上这点小钱了,他绝对会全部拿下,然后拿着这些票去梅园剧场外面当一把黄牛党,来赚个几百块差价。
可惜,他明明都已经暗示了,却没人能领悟。
他之所以要用拍卖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除了尽可能保证公平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