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孩子。”臧笙歌心里早就把臧小小当成他的孩子了,他也希望这个孩子的母亲仍然是原本就攀亲戚的小姑娘,可是他没能把最真实的结果说出来。
可能女人总是这么敏感,一旦一件事情变得有点难以接受,就会去想别的事情,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和一个全心全意只是为了自己的人在一起,却总是事与愿违,金和银以为自己对小.白脸的亲切感,全然是因为他们有过。
可是现在她也不知道委屈个什么劲,是她自己说的不用在意,那既然如此的话,顾拾有没有孩子和她金和银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这样一点点控制情绪最后反被情绪控制的金和银忽然之间又问道:“那…那孩子,不,你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其实到现在,臧笙歌已经没那么担心了,他只是坐在那儿,双手放在膝盖上,他一直知道他家小姑娘是个心软的人,此时也应该是被情绪渲染,就像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家小姑娘总能因为说书的讲的太过动听而哭鼻子。
平静下来的臧笙歌只是笑了笑,他看着自己的手,似是而非的又看了看那边一起陪着他来的金和银,这才道:“谢谢你能陪我。”
金和银听了心情似乎为之而改变,她点了点头,本不该在说什么的她只是笑着问道:“孩子的母亲呢?”
金和银清晰地感觉小.白脸多看了一眼自己的脸,忽然觉得有点窘迫的她低下头,说不出到底是那么别扭,只是看着自己的指尖。
臧笙歌平淡的而极轻的声音总是充满了极致的蛊惑,他像是述说家常里短的人,但金和银只是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她死了,现在只有我和孩子。”其实对于臧笙歌来说他和小姑娘怕是在无可能了,能唯一这么交谈的也只有顾拾这个身份了,这只是代表了他的无奈。
臧笙歌走之前,曾经说过‘到死都不会在出现在小银子面前的’他这句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喜欢的那个人,其实早就已经死了,他希望自己能早点明白,那样就不会那么痛苦的挣扎。
一时之间有点伤感的金和银只是没在说话,她猜想的是小白.脸大概是怎么和他爱的那个女人在一起的,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挫折的金和银自己是觉得自己好像个第三者,这才不太高昂的点了点头:“那你一定很伤心吧。”
“我相信时间能淡忘一切,我还在尝试忘记她。”臧笙歌似是而非的看着金和银这才把自己的视线极浅的收回。
“我们问下孩子的情况吧。”金和银没那么多理由想太多,一路上小.白脸抱着自己的孩子,她一个人滚动着轮椅的时候,手都红了,却因为赶的急而一直任由它冰凉。
金和银不是这么矫情的人,她只是淡淡的把自己的手继续落在轱辘上,指尖扣上的时候,那边的小.白脸只是淡淡的起身,他身体修长,人还没过来,手却很自然的落在了轮椅上,他笑了笑:“我推你去看。”
金和银心里不知为何短暂的迷茫后,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浅淡的收回。
屋里的气息有点暖,让金和银有种松散的感觉,她往一边看去,那个孩子长的很好看,眼睛虽然闭着但却很秀气,而小.白脸一个人带着他应该很难吧。
“孩子如何了?”收起任何情绪的金和银只是抬起头,她的声音透着股清冷,似乎这样说话她的心里才有底。
医者忙活了好久,似乎点灯熬油的写了一个房子,准备去熬药,他听见金和银的所问,这才道:“孩子吃坏了东西,缺失了一些水分,需要及时的补回来,药材什么的,老夫就记在公主院里了。”
像是又要解释什么似的:“这是职责所在,请互相体谅。”
臧笙歌点了点头,这才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此时臧小小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他躺在那儿,臧笙歌过去指尖淡淡的摸了摸臧小小的额头,似乎没那么热了。
本就不想那么麻烦人的臧笙歌只是向医者道了谢,然后拿着药自己在一边熬药了。
似乎天微微有些亮,霜露似乎打在窗户边上,渐渐的那些窗户上的细密水珠只是勾勒成一片。
熬的药有些差不多了,发出顶锅盖的声音,滋滋的往外涌着热气,臧笙歌只是把火调小了一点,又文火熬了一会儿。
金和银没走,坐在那孩子的旁边,她也知道那边熬药似乎有些撑不住的小.白脸又一次把药渣过滤出去,重新熬了一下。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这才弯着身子用指尖碰了下那孩子的脸,软软的。
“过年还拉着你一起陪着孩子,有点累是不是?”臧笙歌的声音很轻,生怕吵到孩子,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爱护,让放在孩子脸上本只是有点好奇的摸一下的指尖轻颤一下。
“没,其实他挺可爱的,看他这么大,这些年你很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