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怔住的他把自己放在水抛子上的视线淡淡的挪了回来,他鼻子发酥甚至还有点想打喷嚏,此时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睛微微的闭上了。
臧笙歌也在想要不要先回去,可是拎着药的手忽然之间就有些松了,他真的怕被发现,被发现是臧笙歌,忽然之间他已经习惯把自己躲在这个名字叫‘顾拾’的躯体后面。
所以臧笙歌只是是悄悄的把药放在外面连带着烤橘子也是,像是怕被发现似的,跑了回来,他本就感冒难受,跑的时候吸了凉风,所以一路上总是打喷嚏,他好看的眼角略微带着点粉红,此时只是不断的往外面流眼泪。
看起来就像是刚哭过一样。
说到底臧笙歌还是担心他家小姑娘的,放下药的他回去之后就觉得鼻子在哪儿一声不吭的臧笙歌只是忽然笑了一下,这才迈着步子往颜香那边去,这才道:“翅膀都是她给你,要是真怕我跑,折断就是了。”
“你尽管跑,没人拦你。”金和银说话的声音叫臧笙歌同颜香本还舒缓着脸色闲聊的动作停下。
小姑娘好端端的生气了?觉得一定是自己生病感性忽然战胜理性所致,臧笙歌有些不敢看小姑娘,最后还是逼着自己看向了她,这才道:“你醒了?”
金和银自己推着轮椅在院子里,她好像起的比臧笙歌想象的要早,最后也只是在靠近他不远的地方停下。
看着小姑娘如此心照不宣的样子,臧笙歌也变得习以为常,他轻轻的笑了,勾起那个时候笑姑娘吻过的唇角,有点暖还有点揉:“吃过了吗?”
有些懒得理臧笙歌的金和银本想着直接无视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她喝的那个药苦的难受,所以对于金和银来说那就是很特别的记忆了,她笑了笑,把那有些紧绷的神色变的舒缓,最后才道:“药是你大晚上送的?”
“说为什么躲着我?”想了太多的金和银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她那性格本来就有些藏不住事情,在加上闻到臧笙歌身上的浓重的药腥味道时,便顺理成章的说了出来。
倒是没反驳也没搭话的臧笙歌只是点了点头,他因为感冒似乎有些疲惫的仰了头喉结一滑一滑的,止不住的有种难受感,他没说要走,也没要留下,就处于那种尴尬的局面。
“为什么又给我送药了?你不是一直躲着我吗?”似乎并未得到答案的金和银下意识的把她刚刚的问过的两个问题成功的变成了一个,然后态度极其认真的看着小.白脸。
臧笙歌似笑也没在笑,他终是把头低了下,事情还没到那种适得其反的地步反而臧笙歌还有一丝开心,心里暖了,臧笙歌就发觉自己没那么难受了,这才道:“怕被传染。”
什么传染?那边忽然之间想好了该怎么怼小.白脸的金和银忽然之间没了力气:“没懂。”
“怕传染给你…”所以小姑娘还是喝了,这样臧笙歌就不怕了,他本就很透的声音原本是落在金和银的头顶的,可是以为他弯下了药所以打在自己的脸上。
“你想的还真周到。”感觉嘴里的还有药的苦涩的金和银只是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巴,最后才极轻的把头瞥了过去。
臧笙歌不在同小姑娘闹,然后把身子支起来,这才道:“以防万一,喝三天的药。”
“为什么?”尾随其后的金和银只是抬起自己疑惑的眼睛这才反问道。
“因为你笨给你解释又凑你近了,所以,还是为了以防万一。”
忽然之间想到小朋友被父母要求吃药画面的金和银只是叹了一口气,最后才问道:“所以,顾拾你的感冒有没有好点?”
臧笙歌点头,下意识在往小姑娘那边去的时候,抬起一只手挡住他去路的小姑娘只是很沉重的说了一句:“我不想在以防万一了,所以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臧笙歌道了句:‘也对’然后才迈着修长的腿往外面走,却还是折返了回来,他这次很机智的靠金和银很远,然后从兜里拿出两块糖,这才道:“半分糖,甜到伤。”
不知道该说小.白脸是太丧气还是太会咬文嚼字的金和银忽然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噎挺,她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是甜到伤,既然已经是甜的了,为什么还会伤感?
臧笙歌没靠近她,只是在他一边站着,他身板修长,他那长阴柔的脸上到是没有让人有难受的感觉。
“走了。”臧笙歌是亲眼看着小姑娘把糖块吃完才走的,此时走路有些快的他只是拐到角落里的时候才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那仅剩的最后一块糖,解开包装的手指很长,弯曲的时候,他淡淡的笑了,然后才放在嘴里。
给糖这种习惯其实很俗套,但是小姑娘给的糖吃起来就是那种感觉,但其实臧笙歌越吃越觉得嗓子有些受不了,连口水都是苦的臧笙歌,以为吃一块糖就能好起来,但去却没有,他不知道到底在笑谁…
小.白脸在金和银眼里就是那种寥寥几句话就能叫人忘却烦闷的人,所以小.白脸不在的时候,她恍如之间竟然觉得有些不称心如意。
但有些好她金和银真的无福消受,那个时候把糖吐出来的放在包装纸里的金和银决定,不光是这糖她无福消受,就连那甜她也怕沉迷。
之后的臧笙歌虽然没天天去小姑娘那儿,但他真的熬了好几天的药,然后放在门口,烤橘子也多了好几份。
养成习惯的臧笙歌在第四天也熬了药要送过去的时候碰到了莫盛窈。
“顾拾啊顾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