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姜堰的话无疑是叫许木心疑惑了,他指尖微微的捏着许木心的嘴角这才又一次给他擦了嘴角上的苹果汁:“嗯?你不反驳吗?”
许木心其实挺厌恶这样姿势的,两个老爷们勾.勾.搭.搭的成何体统,但其实柳姜堰也没做什么,他的声音很好听,至少不像他发火时那般让人有压抑感。
许木心淡淡的把柳姜堰的手握住,把头偏了过去,其实他是想拿开的,但却被反握住,他极轻的说了一句:“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你从没给过我好脸色,所以你顺着我的时候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柳姜堰虽然态度很好,但是总有一种威胁的感觉在许木心的心口盘旋然后死死的捏住,缩在一块然后无法呼吸。
许木心虽然有些心虚的继续板着一张脸,但他是真的有些害怕,这才往一边瞥的瞥了眼睛,指尖已经有些出汗了的他忽然之间觉得一阵凉风。
起初许木心以为是哪里刮的风,后知后觉才发觉那风里似乎有一点儒湿的温柔,其实对于许木心这种木纳的人来说,其实他很不喜欢和人太亲近。
可是那一刻似乎是被柳姜堰的举动给暖心到了,是的,其实他是一个很容易就被骗住的人,只要肯抽出时间来骗他。
“你很怕我?现在?”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似有些认真,这才慢慢的把头抬起头。
许木心看着柳姜堰似蹲非蹲的在他的身前,他低头越是低头想要吹走他的手上的汗,许木心越是紧张,所以最后干脆把手抽出来。
“没,就是觉得有点别扭。”许木心的声音很小,似乎是因为他挨打的原因,抽出的手也有点抖。
所以越不想在柳姜堰面前出错的许木心越错误百出,他从不在意,但是此时却有点略显紧张。
所以很想躲避柳姜堰对他的好的时候,不偏不倚的握住了他缠着绷带的手,有些毛手毛脚的许木心,只是把手抽了回来去握住。
许木心觉得应该会挺疼的,至少在柳姜堰用力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虎口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感。
许木心忍着,所以脸色很红,大概柳姜堰也好到哪去,只是他面色无波澜的笑了笑:“公子,撑不下去就别撑了,只要你知会一声我都会放手的。”
许木心虽然被揍的很狼狈,但是他的自尊心还是很强的,他神色也渐渐的缓了许多,这才道:“你做梦。”
柳姜堰从不会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较好的保护,倘若那个时候不是聿冗给他包扎了一下,他一定不会管的。
所以柳姜堰可以为了一个赌注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他赌的就是自家公子的善良,事实证明没过多久本可以有希望赢的许木心只是忽然停手了,面对鲜血渗透纱布落在外面胡成一片的柳姜堰的手。
许木心摇了摇头,这才道:“作贱自己,这样的人最可悲。”
可是他那里知道柳姜堰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他习惯了,也不想在打开心扉,更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给别人看。
许木心才不想和柳姜堰废话,坐在榻上把手放在心口上抱着的他只是道:“怎么受伤的?”
“太生气,捏碎一直带着的指甲,反过来被一个死物给伤到了。”柳姜堰似乎有些自嘲,他的神色有点伤感。
指甲?就是那个很精致的红色指甲,柳姜堰在那双贼船之上,亲手拔下的自己最爱的女人手上的指甲串成项链带着的那个?
“这大概是她唯一给你的念想,只是因为生气?所以就捏碎了?没事的,还有没有碎片?我们能复原的。”
许木心不会安慰人,所以当他开始同情柳姜堰的时候,柳姜堰的反响却不是很大,他神色收敛,这才很认真的看着许木心:“捏碎这个词确实不恰当,我是把它捏成粉末了。”
许木心心口一冷,这才下意识的把眼睛收了回来,到底是怎样一个事情,能叫柳姜堰这么失控,有的时候装的毕竟是装的忽然之间有些害怕柳姜堰的许木心只是下意识的说道:“所以你一动怒又有几个人血溅当场了?”
“文人就是让人佩服,明明就是杀个人,还那么委婉?可是我的公子,我要是说我之前没杀人呢?”柳姜堰忽然把微微轻蹲的身体支起,这才坐在了榻上。
感觉到那边凹陷的许木心没在说话,他知道柳姜堰说一不二,所以他说自己没杀人,他就是没杀了。
有些平和下来的许木心只是淡淡的又问了句:“是因为我吗?”
“许木心,你当你是谁?我不过是想玩新的花样,你不觉得借刀杀人比自己动手更有意思吗?”
许木心果然是想多了,他笑了笑这才倔强的下了榻,他需要知道现在的外面到底被眼前这个男人搅和成什么烂样子了?
柳姜堰忽然起身,揽住许木心的手臂就把他甩到了榻上,这才一只腿跪在榻上,俯下身看着近在咫尺的许木心的脸,这才道:“我的公子,你少折腾了,这不是在烟.花柳.巷,你不是香客这里也没有姑娘们。”
许木心想爬起来的时候又被强行按了下去,柳姜堰把手按在他肩膀上的力气很重,许木心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有一丝动摇,最后喘吁吁的在他榻上深呼吸。
柳姜堰这才把腿抽了回去,坐在一边的他真的是被他家公子气死了,恍惚之间看到了那边还有几个苹果有待考究,这才去拿。
许木心望着天花板这才淡淡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