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的表情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她大概是晚上疼醒了,所以坐在榻上的她只是努力的忍着,她还不想在顾拾的面前那么狼狈。
臧笙歌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迈着自己修长的腿往金和银那边去,顺手把她的轮椅放在一边,就像是过来探望似的,坐在了金和银的榻边上。
金和银虽然窘迫,但是疼的她也暂时动不了,她用眼睛看着小.白脸,手去被挪开,他指尖微凉面色平静就像是看待死物一样,撸起她裤腿就看了两眼。
许久之后当金和银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才把指尖拿了出来,可以看的出来他的伤口也没怎么好好处理,那些像小蛇一样的血迹已经结痂,此时被衣裳挡着就有些看不出来了。
金和银虽然极其的让自己保持着无所谓的样子,但小.白脸摸得毕竟是她的腿,可是是感觉到痒的金和银下意识的把腿往小.白脸的胳膊上你蹬。
“你没事吧?”金和银反正已经感觉自己那双腿被拉的有点坠胀感,所以说她的腿没什么知觉,所以她给梯子砸了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出血的时候颜香太过惊讶才会这样。
臧笙歌的声音还是很缓,好像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能这么平静一样,他努力的的抬起手臂,却还是不由的冒了一些血,被衣裳盖着也就没什么了。
臧笙歌将那痛觉压抑,然后这才站了起来,屋里只有一盏灯,不知道是小姑娘不想铺张浪费还是故作伤感,反正很暗就对了。
臧笙歌有些叹气,本以为他会控住不住的失落发疯,甚至会沉迷于痛苦之中的他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已经很麻木了,似乎承受痛苦的时间也越来越宽广了。
其实臧笙歌找药箱的速度很快,因为无比的了解这个院子里的他,甚至知道小姑娘那些衣物,也可能是从前的他总是愿意给小银子收拾衣物,所以她才会看着那些衣裳就难过,然后才打算把那些衣裳都烧了的。
当时的臧笙歌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态度来面对小姑娘这么绝情的表现,可是现在的他忽然之间觉得其实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以前他就是太过于执着,从刚开始不允许小姑娘喜欢许木心开始,到后来他是用许木心是我命来威胁她。
也许是太过于深爱了,所以就像是深埋再土壤里的白萝卜似的,越努力想要从地底下出来,然后就拔的越厉害,然后才知道拔不出来了,就想着用刀子切一下,只要萝卜能出来,却不知道这萝卜已经断了一截。
所以吃了那次亏的臧笙歌就再也不会犯那样的错,可能是因为当时太过与纠结了,所以只从臧笙歌成为顾拾的时候,他就坚信,过于激进的爱情中,总是没有好结果的。
臧笙歌想了太多,以至于他觉得周围好安静,拿着药箱的他还是磨磨唧唧的回来了。
“我大概找了一下你这的药箱,把裤子脱了我帮你上一下药。”臧笙歌色声音中没有半分情欲,就是因为他这种不冷不淡的语气叫那边坐着的金和银似乎有些僵住了,她死死的扣住自己的大腿,这才道:“不可能。”
还没把话说完的金和银就感觉自己房间里唯亮着的蜡烛也灭了。
金和银只是反问道:“怎么能灭了呢?”
“我吹的,现在可以把裤子脱了吧?”
金和银一直紧绷着的脸忽然一瞬间烧的通红,虽然他们有过,这些事情早就该看的没那么开了,一直还觉得自己挺开放的她忽然之间土出一句话:“男…”
“难吗?需要我亲自动手?”
其实金和银想说的是男女授受不亲…忽然之间被小.白脸的那句话噎的半个子都吐不出来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