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于此承诺,奉女娲娘娘为大商福主,一年内于朝歌城重建娲皇宫,天下诸侯于国中建娲皇宫,大商百姓家家户户于家中设女娲圣像,日夜祭拜,只祈求女娲娘娘护佑大商,保吾大商祖宗社稷绵延无边,大商万民乐业,风调雨顺。”
殷辛早已打好腹稿,此刻立于圣像前夸夸而谈,回宫后他会以圣旨颁布于天下百姓手中,以此来推动万民祈福。
殷辛此次就是要让女娲娘娘彻底绑在大商这辆古战车上,如若日后她再想颠覆大商,岂非失信于天下百姓,日后人间王朝交替,女娲娘娘亦休想再获百姓之信奉。
要么不玩,要玩就玩大的。
殷辛相信,女娲娘娘即便此刻在盯着他,恐亦无法拒绝他之好意,更不会猜到他心中之谋划吧。
除非女娲娘娘此刻就出现,强势阻止殷辛此番疯狂崇拜之举,否则一旦圣旨传出,女娲娘娘再无机会辩解。
殷辛言毕再稽首。
既然来了,就要表现出十足之诚意。
殷辛于女娲宫待了许久,果不出殷辛所料,女娲娘娘并未现身。
如此以来,殷辛便自认女娲娘娘默认他之疯狂举动,同意他之提议。
殷辛御驾回宫。
三日后,于龙德殿升殿,召见朝中重臣,及西伯侯姬昌、北伯候崇侯虎、南伯侯鄂崇禹。
“孤感恩女娲娘娘圣德,于女娲宫立下诺言,一年内于朝歌城重建娲皇宫,天下诸侯于国中建娲皇庙,大商百姓家家户户于家中设女娲圣像,以感念女娲娘娘保吾大商祖宗社稷绵延,万民乐业,风调雨顺之圣德。”
殷辛坐于龙椅,目光扫向殿中群臣,慷慨激昂的说道。
闻听殷辛话语,群臣愕然,西伯侯姬昌脸上阴晴不定,南伯侯鄂崇禹一脸平静。
唯北伯候崇侯虎阿谀奉承的出班大呼。“大王圣明!臣等自当从之。”
“大王,如此岂非劳民伤财,与百姓社稷不利,大王请三思啊。”首相商容伯慌忙出班奏道。
“卿所指那般?”
殷辛敲打着龙椅,看着首相商容。
此刻殷辛不由侥幸,昨日多亏未带商容前往女娲宫,否则他于女娲娘娘圣像前立誓,商容定会阻挠。
“修建娲皇宫,需大量人力物力,耗费无边钱财,老臣待罪首相,位列朝纲,侍君三世,不得不启大王。”
商容义愤填膺,修建如此众多祠庙,或引起民怨,累及大商之根本。
“首相此言差矣!你曾有言,女娲娘娘乃吾朝之福主,可庇民之正神,此番大王欲集商境万民共祀之,以祈万民之心愿,为何又这般言阻挠,此二者孰轻孰重,首相心中尚无定论否?”费仲出班,掷地有声给予商容反击。
费仲此言可谓是一点情面都没给商容留,借商容之言反驳其语,可谓是啪啪打首相脸。
“尔……气煞吾也!”首相商容指着费仲,气的浑身打颤。
“费卿言语过激了!”
费仲闻言忙稽首退回班中。
“首相言之有理,此举定会劳民伤财,可前日孤已于女娲宫立誓,此乃如何甚好?”殷辛眉头微皱,一脸愁容。
当然此乃殷辛故意为之。
“大王无需忧虑,修建女娲宫乃大王为万民祈福之善举,老臣以为百姓无不衔恩。修建女娲宫不轻用民力,仍给工银一钱,任民自便,随其所欲,不去强他,这也无害于事。况又是为造福万民之故,民何不乐为?”太师闻仲出班奏道。
闻太师轻易不言语,一旦开口,众臣莫不敢言,此乃闻太师之威严,哪怕首相商容乃三朝元老亦不敢多言。
殷辛闻言不由大喜。“太师此言,方合孤意。”
群臣闻言,亦无言以对。
“首相觉得如何?”殷辛其后转向首相商容,开口问道。
“老臣附议。”首相商容出班应道。
太师闻仲都这般言语,且言之有理,句句通达,他位居首相,却亦不敢肆意跋扈。
“甚善。”殷辛大喜。
“谁愿替孤分忧,领此重任?”殷辛站在大殿之上,目光扫向群臣。
“臣愿请令。”中大夫费仲自告奋勇。
当然他请命乃是殷辛指使。
“老臣请命。”北伯候崇侯虎此刻亦出班,稽首请命。
西伯侯姬昌和南伯侯鄂崇禹,还是朝中众臣,瞧着出班请命二人,竟不由都生出一丝荒谬感。
无论是崇侯虎还是中大夫费仲,都乃投机取巧,谄媚小人,大凡正义之士都羞于为伍,不曾想此二人竟为争功,纷纷跳出来领命。
修建女娲宫,此事非小事,稍有不慎定会惹得民怨四起,其余诸臣都无人敢领命。
“善!”
殷辛早料到会是这般情况,若首相商容、亚相比干等一干老臣请命,他反倒为难,亦会百般阻挠,绝不会将此重任交于他们之手。
“以中大夫费仲为主,北伯候崇侯虎为辅,全权负责建造娲皇宫事宜。”
没有任何悬念,殷辛最终敲定。
闻太师看向费仲和崇侯虎,虽有担忧,却见殷辛一脸自信,遂未开口。
闻太师自上次与殷辛对谈后,竟对殷辛生出一丝崇拜之情,此后殷辛召他议事,总能被殷辛说服。
虽不知殷辛为何重用费仲和崇侯虎,但他相信殷辛不会率性而为,定有所指。
其实殷辛之所以用费仲和崇侯虎,意在给亚相比干等重臣及西伯侯姬昌等一副昏庸之假象。
“众卿如无他事,孤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