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传说是腓力三世的继妻为了让她的儿子获得王位而毒死了他的长子。”路易说。
“妻子是个女巫难道不更是一种诅咒么?”拉里维埃尔说:“而且腓力四世显然更相信另一种说法,看这份密函如此刻毒就可以猜出那时候他有多么愤怒了。”
“所以说……”
“是的,所有的罪名都是真实的,尤其是那些污秽的部分……唉,陛下,我真不该说,因为它们准会脏了您的耳朵。”
“别卖关子了。”国王说,亲手给这个胖墩墩的八卦头子斟了一杯茶,又加了很多的糖。
“好吧,既然您命令我说,那我就告诉您一点,他们,咳咳,确实有亲密的行为。”
“亲吻彼此么?”
“可不是!陛下,一丝儿不生的,您知道。”
“我不知道,唉,听起来挺恶心的。”
“恶心的在后面呢。”拉里维埃尔绘声绘色地说,就像是这些人举行仪式的时候他就在身边似的:“他们先要……您看,就像我之前说过的,盔甲、长剑、靴子等等诸如此类都要卸在一边,然后要吻三次,吻嘴唇,##,¥¥……”
“唉,您这样说我怎么能明白呢?”
“要纯洁,要纯洁,要纯洁,”拉里维埃尔院长贼眉鼠眼地做了几个手势:“陛下,您还是个孩子呢,反正先是新入会的骑士吻他们的前辈,然后是他们的前辈吻新入会的骑士,之后他们就拿来十字架,放在脚下践踏,往上吐唾沫,尿尿……”
“等等,您是不是少说了一个步骤?”
“没呢,陛下,他们就是这么干的,从头到尾,就像是亚当和亚当似的。”
“呃么么么么么,”路易叹气:“这还真是挺邪恶的。”
“更邪恶的在后面,”拉里维埃尔院长说:“有没能公开的部分——陛下,他们还将吊死和溺水而死的人的小块指甲、牙齿……头发、耳朵或眼睛……肌肉、骨头或鲜肉……当作圣餐,用圣杯盛满鲜血轮番饮用,在十字架前做许多疯狂的事情……”
“这简直就像是我听说过的异端!”
“所以啊。”拉里维埃尔院长说:“腓力四世可是顶崇拜自己的祖父路易九世的,在他执政期间,路易九世还成了圣人,他将祖父的死与兄长的死全都归咎于他的父亲在秘密入团的时候执行的邪恶仪式,就算是克莱芒五世竭力求情,他还是坚持处死了大部分圣殿骑士团的成员。”
“怎么还能求情呢?”
“因为按照圣殿骑士团的说法,”拉里维埃尔院长说:“他们长时间地与异教徒作战,所以为了避免被异教徒抓捕起来的时候遭到羞辱与刑讯逼供,所以他们就……制订了这么一套入会仪式与训练内容……”
路易笑了,往座椅上一靠:“难道他们不该在任何情况下保持自己的坚贞么?”
“您的回答还真是和那位公正王一模一样,”拉里维埃尔院长说:“是的,他也是这么说的。”他的眼睛往一边斜去:“他不但这么说了,还威胁了当时的教皇克莱芒五世,陛下,他说,如果教皇不能秉公行事,他就将圣殿骑士的供词公开,要知道,最少的,波尼法斯八世,克莱芒五世的前任就是圣殿骑士团的秘密成员,一旦供词公开,教会的颜面就要沦落到污泥里去了,所以,”他耸了耸肩:“之后的事儿就没有什么趣味可言了,陛下,您的神学老师如果教到这里,会告诉您他们是如何被取缔与否认的。”
这瓜路易吃得津津有味,要说比起他现在的神学老师,也就是王太后安妮身边的指导神父波蒂埃相比,拉里维埃尔大胆知道的又多,他看向这个急切地想要获得权势的人:“您可比我的神学老师有趣多了。”路易用一种孩子特有的天真口吻说:“我倒想让您来做我的老师。”
拉里维埃尔的胖脸上顿时浮现出兴奋的红晕,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孩子们最崇拜的那位圣人了。
“万分……荣幸!”他甚至有点结巴了起来:“我很愿意,陛下,我很愿意。”
“我还要和主教先生,以及我的母亲去说,但我想他们会同意的。”路易说,如果是个大臣或是聪明人马扎然与王太后安妮或许还要考虑,但拉里维埃尔,每个巴黎人都知道他是个不自量力,胆敢与雷斯副主教以及孔蒂亲王相争的跳梁小丑,马扎然主教把他交给路易也只是让他来逗乐儿的。
“那么再和我说说吧,”路易又接着道:“既然教会在1129年扶持了圣殿骑士团,那么他们又怎么会在1231年设立宗教法庭,继而成立宗教裁判所的呢?”
“所以我之前才说,是圣父格里高利九世的一意孤行啊,”拉里维埃尔说:“他并不怎么喜欢那时候的圣殿骑士团,因为他们与异教徒往来过密,又善于敛财,还有……”他顿了顿:“还有酗酒暴食之类的罪行,所以他才致力于设立教会专属的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