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阳君昏迷了一天一夜,才悠悠醒了过来,莫管家的办法虽然粗暴,倒也是有效果,止泻药被闷在肚里,也有了药性,等他醒来的时候,也不拉了,只是屁股又痛又肿。
他毕竟是九阶修为,身体素质极好,莫管家又熬了许多大补汤,所以再过一天,就能自行行走了,只是出了这件事情,府内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让他感觉羞臊难耐,也没有脸面出去行走,基本还是躺在床上。
宫中早就来旨,让他身体恢复以后,立刻进宫面圣。
陵阳君现在已经清楚地认识到,那天之眼是假的,那王兄服下以后,肯定也遭遇了跟他一样的窘境,所以才来传唤他,而他也需要给王兄一个解释。
中午吃完午饭,他感觉身上有点精神,就让莫管家叫来一顶轿子,抬着他进宫了。
轿子一直抬到御书房才落下,一名公公便贴住房门小声说道:“王上,陵阳君来了!”
里面就传来齐王烦燥的声音:“让他进来!”
陵阳君推门而入,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好熟悉的配方,好熟悉的味道。
齐王远远坐在长案里,道:“把门关上。”
陵阳君便转身关上了门,然后上前几步,看了眼齐王,两天没见,人已经瘦了一圈,一脸憔悴。再看他的坐姿好像不对劲,往下一看,竟见他坐在马桶上,不免大吃一惊,道:“王兄,你坐在马桶上干嘛?”
齐王咬了咬牙,没好气道:“你还有脸说,还不都是因为你。自从服下你带回来那个天之眼,我就一时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马桶,我已经在这里坐了两天两夜了,坐得头晕眼花。现在吃什么拉什么!”
陵阳君道:“那怎么不让太医看看啊?”
齐王气道:“那些狗屁太医全他妈庸医,已经换了十几个方子了,一点屁用没有……欸?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拉肚子好啦?还是根本就没拉过?”
陵阳君忙道:“拉过!莫管家给我找了一个郎中,配一副方子就吃好了。”
齐王惊道:“什么郎中医术这么好?赶快把他叫过来。”
陵阳君道:“好,我现在就去叫。”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齐王忙道:“不急在这一时,先把天之眼的事情弄清楚。”
陵阳君便又转过身来,应了一声。
齐王就把装天之眼的那个瓷瓶又掏了出来,扔给了陵阳君,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之眼怎么变成泻药了?”
陵阳君接过瓷瓶,面露难色,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天之眼抢到手之后,我动都没有动过。”
齐王道:“你把抢到天之眼的经过跟我讲一下。”
陵阳君应了一声,便把殷墟鬼城里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齐王听完,眉头一紧,陵阳君以为他听出什么门道,没想到却听到他屁股下的马桶里发出咕咚一声。
陵阳君也皱了下眉头。
水声过后,齐王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露出无比销魂的表情,看着陵阳君道:“你的意思是说,从进入鬼城开始,一直都是那个秦渠年在主导这件事情?”
陵阳君:“只能说从开始到最后,秦渠年一直都是一个重要的人物,没有他,我们就不会发现费飞,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齐王点了点头,道:“看来这家伙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聪明!”
陵阳君点了点头,道:“这家伙确实是个聪明人。”
齐王道:“那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天之眼被他掉了包?”
陵阳君道:“被他调包的可能性不大,虽然这天之眼是假的,但想仿造也需要一定的造诣,而且他也没有机会调包,我怀疑费飞当时就是拿了个假的出来。”
齐王想了想,点了点头,道:“那费飞人在哪里?”
陵阳君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最后见他的时候,他是跟秦渠年在一起,后来因为我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天之眼上了,就没在意过他,现在想想,那个费飞好像就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齐王怔道:“无缘无故?刚刚你说在鬼城里,楚国质子和中山国质子也无缘无故地消失了,难道他们真的都被鬼抓走了吗?”
陵阳君心头一动,现在回想起来,有诸多可疑之处。当时楚三敢和白小牙无故消失,她就觉得可疑,但当时气氛紧张,他也没有心思多想,现在仔细咀嚼一下,就感觉秦渠年不对劲。以秦渠年重情重义的性格,如果他的徒弟和兄弟被鬼抓走了,他一定会非常伤心。但不管是楚三敢他们消失的那段时间,还是后来他又遇见秦渠年时,秦渠年都没有一丁点的伤心,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起,包括他的那些朋友,都没有提起过,哪怕是丢失两条狗,也应该心疼一下吧?但回想他们的表情,没有一个心疼的,好像楚三敢那两人消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陵阳君不由又想起了那座山神庙,在那座山神庙里,渠年三人曾偷偷跑到后殿胡吃海喝,他说这些东西都是山神庙里的祭品,当时他和长铭就是怀疑的,包括后来在雪山上,他从怀里掏出那么一张大弓来,现在想想,都是值得怀疑的。
便喃喃说了一句:“有猫腻!”
齐王道:“什么猫腻?”
陵阳君便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齐王惊道:“这家伙这么邪门?”
陵阳君道:“我怀疑秦渠年的身上有传说中的储物戒指!”
齐王惊道:“这世上真有储物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