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再度升了起来!
任意抬手,手中是断剑,剑刺逍遥侯。
他只是随手挥洒,他根本无意运聚,但这一举手、一投足、一刺出……就如一名书法大师带醉狂书,就如一位画道大家酒醉成画。
剑意应运而生,此剑不属于翻云覆雨一千式剑法,此剑亦非最后的‘一’,此剑从未出世过。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
再华丽的文章,再美妙的诗词,再妙手的丹青,都没有办法形容这一剑,因为那单单只是迅疾如电,变化无穷,超然绝俗,亦不仅是优美如梦,而是这一切的结合……
再加三分惊艳,三分潇洒,三分无上,一分不可一世。
这一剑,惊世人,骇天地!
就在这瞬间,断剑飞来的瞬间……逍遥侯那最强烈的信心,忽然像曝露在阳光下的春雪一般,在消融,在溶化,在消失。
他忽然有了一种神奇的,无法形容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恐惧。
然后,接着,剑刺入了刀光,消散了刀气,越过了刀锋,穿进了咽喉。
断剑没被拔出,就留在逍遥侯脖颈之中,随着他一起掉入湖水……而任意接过了割鹿刀,足尖轻点湖面,飘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