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多了,哪能一下子说完呢?”朱玉有点不知从哪里说起。
“就说你学到哪些不一样的东西吧。”翁锐道。
“嗯,这还真有,”朱玉道:“我们给人看病,不管是用针刺,还是用药剂,最终都是为了解除病人病痛,让他恢复健康,但在天玑门的医书里面,还有许多可以强身壮体,助力修为的法子,等我给你调两副药,看看能不能增进你的内功修为。”
“我可不敢吃,”翁锐有点调笑道:“以前秦师父讲过,是药三分毒,用药都是因为治病不得已而为之,哪能没病还要吃药的道理。”
“这就是你有点见识不到了,”朱玉道:“秦师父是个好医生,他的目标都是为了把病人看好,这种说法当然没错,但天玑门却是武林泰斗,积累极深,他们对人、对功夫、对天地数术的研究要高出秦师父很多,你也常给我讲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大道在医术上也不一定只有一条路可走,每一条路说不定都有妙用。”
“这…这是你的想法?”翁锐已经笑不出来了,他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朱玉,他有点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叽叽喳喳跟在后面的小姑娘吗?
“当然是我的想法,”朱玉道:“人的体质不同,经常生的病也不一样,当然适合他练的功法也就不一样,如果利用药物给他进行适当的调理,再配合以相应的功法,就算练武也可事半功倍。”
“那一个人如果长期吃药,他体内积存的毒素怎么办?”翁锐这是在认真问了,因为他也听说过,道家崇尚炼丹,想长生不老,但总有些人吃了这些丹药最后中毒而亡,对此他还是十分警惕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朱玉道:“这和那些炼丹想长生不老的人不一样,虽然那些人走了极端,甚至因此丢了性命,但他们的有些想法还是值得吸取的。长生不老只听过传说,谁也没见过,但治病恢复健康和强身壮体却是可能的,只要把握好一个度,注意补泄平衡,相生相克,再加上自身功力的吸收与化解,我觉得这种思路是可行的。”
翁锐感到朱玉确实长大了,他再也不是那个你教她什么她就学什么会什么的小姑娘了,她已经可以在一大堆典籍中去辨别,去取舍,不盲从,能从她自己的思路上却判断正误,确实值得他刮目相看了。
“玉儿,那你就给我配一副药,看看能不能助长我的功力。”翁锐这么想不仅是想鼓励鼓励朱玉,另外他也好奇心爆棚,他想看看朱玉学到的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再说,他自己也是医生,要真有问题他相信自己也会解决。
“你不怕我的药里有毒了?”朱玉眨巴着眼睛问道。
“当然不怕了,上回的毒还是你给我解的呢,”翁锐好像突然记起了什么事道:“对了,你的用毒之术到底学的怎么样了?”
“这个我就更厉害了,恐怕你一辈子都赶不上了,”朱玉笑道:“这用毒最重要的不是炼制毒药,而是配制解药,要是这解药配制不好,哪一天被自己的毒给毒死了,那就真要笑掉天下人大牙了。”
“那这解药好配制吗?”翁锐道。
“当然不好配制了,否则人家用毒不就白用了吗?”朱玉道:“不过这毒有毒道,药就有药道,总的说起来和我们看病差不多,先要了解中的是什么毒,弄清毒性,最好能够知道制毒的原料和炼制方法,然后再有针对性的施药才会有效果。”
“那怎么弄清楚这些毒性啊?”这中毒之后看不见摸不着的,翁锐以前遇到的不多,确实有些茫然。
“这当然有办法了,”朱玉道:“人中毒之后有很多表征,或疼痛、或酸痒、或麻木,或发热、或发冷、或发抖,或发红、或发紫、或发青,或浮肿、或溃烂、或凝结,还有伤口或者流出脓血的气味或腥臭、或酸涩、或甜腻等等,每种表象都表达了不同的可能,再加上每个人的脉象、面色、气血,要不是很复杂的毒药,应该很快就可判断出其毒性,也就可以选择相应的解毒方法。”
“还有很复杂的毒药?”翁锐问道。
“当然了,这才是用毒之人密不外宣的独门绝技,”朱玉道:“自然界的毒物很多,植物的,就像各种毒花毒草、树木汁液、果核种子等,动物的就更复杂了,除了像毒蛇、蜘蛛、蝎子一类毒虫的毒素,还有各种像鹤顶红、孔雀胆等等动物身上的剧毒,还有很多矿物的东西,像是砒霜、水银之类,自然大道,相生相克,有这些东西就必然能找到相应的克制方法。普通人在生活中也往往会误食误用这样的毒药,其实懂得这些对我们做郎中的也很有用。”
“对啊,这个确实有用,你要教我,”翁锐道:“难道那些复杂的毒药不使用这些?”
“武林之人往往心怀叵测,总想着制人而不要制于人,”朱玉道:“用毒之人往往就是为了给解毒制造麻烦,用尽心机把不同种类的毒药用不同的方法炼制,有些炼制方法更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的毒药毒性往往非常复杂,判断难,寻找克制药品难,配制更难,他就是为了达到除了他自己谁也解不了的效果,这样的毒药往往要对制毒用毒有很深厚的功力才能想出办法去解。”
“没想的一个用毒解毒就可以是个武林了,”翁锐心中感叹,天玑门作为一个武林圣地,机关暗器是明面上的,制毒用毒那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