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翁锐诡秘一笑,他知道自己包袱里根本没有钱,所有的钱都在朱山那里。
既然同意了,也就不必废话了,但当冯进看到翁锐使的是木剑时,就觉得即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就对翁锐道:“翁锐兄弟,你用我兄弟的剑吧,我不想赚你便宜。”
“不行,”翁锐摇了摇头道:“我学的剑法太过厉害,我自己还没有练好,用铁剑控制不好会弄伤你的。”
要不说有时候说实话也会很气人呢,翁锐说的是实情,师父就是对他们这么说的,但对冯进和他的那些兄弟听来这就太难听了,只是因为剑法没有练好才用木剑,否则就会控制不住伤人,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冯进本来对翁锐还有点尊重之意,但被他这么一讲,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
“看来温家兄弟确实身怀绝技,那我今天就斗胆一回,剑不出鞘和你较量一番,请把。”冯进冷言道,他的面子也是要的。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翁锐一脸无辜,现在也不去管它了,他只想赶紧比完,不管谁输谁赢,就想快点赶路。
尽管翁锐还是个孩子,其实这场比试已经对冯进挺不公平的了,开始他只是想找回场子,后来就被翁锐的话气着了,他是真心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未免就有点心气不平。而翁锐毫无压力,也是一片赤诚,他觉得打胜了就走人,打败了就让人家把钱拿走,至于真的打败了是不是让人把钱拿走那么简单他就顾不上了。
冯进知道翁锐还是有点实力的,开始他也不敢过于托大,还是慢慢的试探性进攻,可是翁锐就不同了,他完全把他当成了他和卫青的一场比试一样,由于好久都没有比了,他也身子痒得厉害,正好被冯进一逼,他的“混元剑”以及那些乱七八糟的剑法倒是源源不断的使了出来,他知道手上拿的是把木剑,所以剑上的力道也是放得很开,但很快冯进就有点吃不消了。
“混元剑”虽说是道家的入门剑法,天枢子也从来没有给他们讲过这其中的厉害,只是要他们练,要他们在比试中去体会精要,到底里面有多少玄妙之处,恐怕没人能完全说得清楚。以前他和卫青比,两个人的剑法彼此都很熟悉,就算是有一两招怪招也都习惯了,吃过一回亏就不会让你有第二次机会,但这次不同了,冯进的剑法和他们完全不同,并且冯进的剑法也非常厉害,在这样的压力下,翁锐竟体验出了更多“混元剑”精妙,一时高兴,压力就不断的加了上来,在巨大的压力下,冯进必然全力反击,这反过来又给了翁锐进一步去探索“混元剑”潜力的机会,一路打下来,过了四五十招,冯进已经是大汗淋漓,翁锐更是兴奋万分,一声清啸,一个纵跃飞身而起,跳出圈外,人在空中木剑一挥,一道剑气在路上荡起一片灰尘。
“冯大哥好剑法。”翁锐满脸通红,兴奋异常。
“惭愧!”冯进拱手行礼,慢慢退了回去。
“山子,我打不过冯大哥,把钱给他吧。”翁锐似乎对钱毫不在意,还沉浸在刚才比试的畅快中。
“胖子,把钱拿过去。”冯进道。
“冯大哥,我们没输啊?”小胖子道。
“你懂什么,”冯进倒很坦然:“他手上如果真是把利剑,我身上可就不止一处窟窿了。”
冯进虽说年纪不大,但也算是个江湖老手,刚才的比试尽管各有中招,但他打到对方的地方没有一处致命,就算是剑也只能伤了他,而翁锐打在他身上的点数虽说不多,但点点要命,令人胆寒,要不是这家伙自己跃开,他还不知如何收场。
“给!”朱山很不情愿的把仅有的一点钱拿了过来。
“翁锐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冯进愤然道。
“我们说好打赌的,”翁锐过来道:“我胜不了你,这些钱就给你们吧,我们也要赶路了。”
“你这是在侮辱我吗?”冯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可怕。
“没,没,”翁锐有点慌了,不知他哪里说错了:“冯大哥确实非常厉害,我是打不过你才跳开的,以前我和师兄比剑,我要打成这样,早把他打败了。”
“你哪个师兄?”冯进道。
“就是和我一起练剑的师兄,他叫卫青。”翁锐道
“这么说你除了和你那个师兄,你和别人没比过剑?”冯进有点紧张,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是啊,”翁锐道:“今天是我出来比的第一次,”他看了一眼豹子:“不,是第二次。”
“你不知道你有多厉害?”冯进道。
“不知道,”翁锐摇头道:“师父老说我们练的不好,还叫我们一直练,一直对打,直打的我们两个浑身都是伤,再也打不动了为止。”
“哈哈哈哈,妙哉妙哉!”冯进终于明白这孩子确实经过高人指点,身怀绝技,但他自己却不知道,此人以后一定会名扬天下,今天能有此一战,也足慰平生了:“把钱留下,走人!”
冯进头也不回地走了,其他的人也跟着走了,胖子极不情愿的把几串子大钱扔在地上,嘟嘟囔囔的也走了,走出很远,还能听到冯进的大笑声。
“我们发财了!”终于看到这些人走远了,朱山一下子把地上的钱检起来往包裹里装。
“锐